“邓提督,这几人擅长军营!”哨兵赶紧告状,而侯功厥也不甘落后,大呼:“我等前来投奔,为何这样对待我们?”
这位官人听了两边的汇报,转向侯功厥,问道:“你们要来投奔我北洋水军?敢问二位壮士姓名。”
侯功厥回了个礼,说道:“某家名叫侯功厥,这位朋友名叫陈念杭,都是精熟水性之人。闻说北洋水师战斗力之强,在亚洲首屈一指,今特来投奔。”看样子,历史课代表对北洋水师的实力还是很看好的,虽然最后的命运悲惨,但是北洋水师当时在亚洲的确不可一世。
“某乃致远号铁甲舰提督邓世昌,二位若不嫌弃,可在我舰上效力。”官人表态愿意收留这两个少年。
“什么?您就是民族英雄邓世昌?”陈念杭听了对方的自我介绍,毕恭毕敬起来。侯功厥朝他背后就是一掌,他自己也意识到说错了话,只见邓世昌一脸疑惑,笑道:“怎敢如此谬赞,邓某不才,岂能妄称民族英雄。”的确,邓世昌是牺牲后才被世人追认成民族英雄的,如今这位还是个大活人,陈念杭赶紧闭嘴,不敢再胡说造次。
就这样,两位在邓世昌的致远号上面做了水手,经过几位老师傅手把手的训练,很快熟悉了操作舰炮的技巧。同时,船上的水手餐虽然难吃一些,好歹能够填饱肚子,总归是不必风餐露宿了。
第二天,正在众人睡意朦胧时,集合警报突然想起。陈念杭睁开惺忪的睡眼,大骂道:“哪个垃圾玩意瞎吵吵!”侯功厥也赶紧起身,训斥道:“大哥,这不是在宿舍,是在军队里面,有警报就赶紧起来吧!”陈念杭听了这话方才反应过来,赶紧穿好衣服,跟着其他船员跑到甲板上集合。
邓世昌早已换掉了官服,穿上了一套海军制服,他右手还拿着一支单筒望远镜。
“弟兄们,今日我们舰队要出海巡航,据说海面上常有日本舰队出没,尔等一定要小心行事。”邓世昌训话道。众军士齐声回答:“是!”于是邓世昌下令起锚开船,和另外九艘铁甲舰一同出海,向黄海海域深处航行。
陈念杭守在船舷左侧的舰炮旁边,嘀咕道:“真是倒霉,参军第一天就要去折腾,什么垃圾玩意!”侯功厥在旁边的观察哨里面回答道:“不错啦,总比风餐露宿强。再说你没听说吗?海上随时有日本舰船,看见就打,多痛快!”
“好吧!”陈念杭也没精力开玩笑了,赶紧操持好舰炮,准备打击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日本鬼子都不是善茬,从清朝到现在也有一百多年了,无论是北洋水师那些扎着奇怪形状辫子的水手,还是穿着校服,满口白话文的两位少年都差评如潮。一阵讨论后,居然同仇敌忾,大家都是满心愤懑。
“快看,旗舰有信号!”一个拿着望远镜的水手大喊道。邓世昌从船舱里面跑出来,站在甲板最前端,拿起自己的单筒望远镜观察信号旗。
“一字阵?这是什么道理?”邓世昌奇怪地说道。侯功厥这时从后面的观察哨跑过来,大喊道:“提督,远处出现日本舰队,为何我们的阵型还是这样?”邓世昌也是一头雾水,说道:“旗舰给出的信号是排成一字阵,现在敌情不明,不可轻举妄动!”
“再不调整就来不及了!”侯功厥大喊道:“刚才我数过了,日本舰队一共有铁甲舰12艘,阵型是交叉纵队。如果现在我们变成雁形阵,就可以集中火力打击对方突前的几艘舰船。可是我们却排成一字阵,两边的舰艇火力打不到对方,而中间的舰艇却要面临以少打多!一会日本舰队发现我们后肯定要变成锥形阵,集中突围就麻烦了!”
“你说得对!可是军令如山啊!”邓世昌无奈地说道。
“老大!都什么时候了!再不决断北洋水师危矣!”侯功厥气急败坏,大呼小叫道。这时,操炮的陈念杭也跑过来建言:“提督,旗舰上不知是哪个半路出家的家伙在指挥,现在我军船少,处于劣势,如果不当机立断,岂能克敌制胜?”
邓世昌听了这些话,也是哑口无言,但是,凭借致远舰一舰之力,又怎能改变当前不利的局面?邓世昌正无计可施时,陈念杭也不顾军令,调转炮口对准了己方旗舰,招呼装弹手:“兄弟,装个空心弹!”
“什么?你这是作甚?”填弹手不理解陈念杭的意思。陈念杭大骂:“你这垃圾玩意!叫你装你就装,哪来这么多废话!耽误战机小心你的脑袋!”看到炮手如此愤怒,装弹手也不敢多言,把没有火药的空心弹填充进了炮管。
陈念杭用大拇指做准星,瞄准了旗舰的指挥旗,发起,就是一炮出膛,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自己的旗舰,把挂指挥旗的桅杆打成两段。陈念杭给侯功厥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对邓世昌说道:“提督,旗舰的指挥旗被敌军打坏,请下令我们致远舰挂起指挥旗指挥全军作战!”
邓世昌岂是傻瓜,当然看得出来指挥旗是陈念杭打掉的。但是,目前形势紧张,邓世昌也没时间追究责任,赶紧命令挂起指挥旗,号令全军变阵迎敌。
“装弹手!来开花弹!”陈念杭继续指挥装弹,这回他瞄准的正是突前的日本舰艇。忽然,一阵爆炸声响彻四下,周围海面上溅起朵朵浪花,把北洋水师的官兵打湿。
“我靠!日本人的射程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