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俊秀,早已情不能自已,泪水涌泉而下,望着岳飞的背影,久久不能平息。当岳飞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那一刻,她更是无法克制心中的诸多伤感,放声痛哭起来。渐渐地,泪水打湿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界,耳边却又响起了嗡嗡的声音……
……
“喂,俊秀姐,出什么事了,你哭什么?”
当王俊秀擦干眼泪,已然是夜色降临,自己坐在冰冷的瓷砖地板上,旁边是学校宿舍的架子床……
“到底怎呢了,俊秀姐你怎么这么伤心?”这回问话的是另一位舍友,名叫王移云,一位身高仅一米五的小女孩,也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
“哦,没事,只是神情有些恍惚,刚才出现了幻觉。”王俊秀终于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但她并没有把穿越的故事告诉舍友。印象中,在岳飞家里好歹呆了大半天的时间了,不知道学校这边是什么日子,于是王俊秀问:“姐几个,今天是几号呀?”
“咱们是昨天九月一号开学的,现在是九月二号晚上,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三号了!”上铺的王璧妍掰扯着日期时间,和王俊秀说道。
“什么,还是刚刚熄灯的时候?”王俊秀自己想着,仍是一脸疑惑,上面王璧妍打断了她的思绪,问道:“你的针找到了没?你那么爱臭美,衣服缝补好明天会有人笑话你的。”
听了这话,王俊秀恍然大悟,于是按照刚才穿越前,王璧妍指出的那段发射光,摸索过去。很快,她就摸到了一根针状物,但是总觉得奇怪,并不像普通的缝衣针,而此时再看那道光,却比之前见到的长了许多。
“什么……怎么会这样?”王俊秀大呼失声,一下子颤抖着坐到了自己床铺上,看着手里的针,眼神透出些许恐惧与不安。
“你的针可真长呢!”在对面床上铺的王移云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评论起来。王俊秀打着寒颤,紧张兮兮地说道:“不,这不是我之前那根针……这是……”
“好了你别装神弄鬼了!”上面的王璧妍打断了下铺姐姐的话,催促道:“都这么晚了,赶紧睡吧,一会生活老师来了,咱们就有得玩了!”就这样,她和王移云纷纷躺倒,很快进入梦境,留下王俊秀兀自凌乱。
第二天的课程,当前的是一节阮萃涟老师教授的语文课,加上早读的时间,阮老师很早就来到教室。
“同学们,把书翻到第七单元,今天咱们学习岳飞的《满江红》。”阮老师发号施令。早已习惯了这种跳跃式教学的同学,并不觉得惊奇,一阵简短的吐槽后,大家纷纷把书翻到老师所说的地方,开始对课文的预习。
“今天早读时间,请大家将这篇千古绝唱背诵下来,课上我要检查。”阮老师布置着早读的任务。看到这篇课文,王俊秀又是感慨万千,不由得泪水又在眼框里面打转。想起昨晚的穿越,一切感同身受,却又是有些虚无缥缈,再加上许可欣班长之前说的那些话,真是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撸法呈关,平兰齿,小小欲写……”突然,课堂里面穿来着这样一阵发音,惹来哄堂大笑。
“张三石!你念的什么玩意!”阮老师一脸温怒,把捣蛋鬼揪了出来:“你这叫什么东西?”
“《满江红》啊!”三石一脸无辜,起身辩解。
“你到底人不认识字啊!”三石的同桌高芸璐也难堪忍受,吐槽起来。三石却嘲笑道:“小妹,你这货不食人间烟火,难道没听出来我说的陕西话吗?”原来,三石祖籍在八百里秦川的周原遗址,那里正是陕西关中腹地,所以三石的秦腔十分精通。
“哦,原来如此,听得挺熟,敢情是陕西话!”三石斜后方一个又高又胖的男孩发话。这位名叫申阳阳,体型魁梧,身材高大,且力大无穷,在班里颇有威名,没人敢惹。
“哎呦,申老大听出来了?”三石在打趣,调侃起那段故事。原来,刚上中学的时候,学校里面搞了个文艺演出晚会,当时,三石和申阳阳联袂表演了一段秦腔双簧戏,获得了巨大成功。那次晚会,申阳阳在前台对口型,三石在后面发音,两人配合默契。且申阳阳表演能力极强,加之长相和神态也很搞笑,所以观众无不捧腹。之后,申阳阳对陕西话也有了一定了解,能辨认基本的交流对白。不过眼下三石用陕西话背诗,却是另一番景象,一首悲壮的《满江红》变成了打趣逗贫的相声,课堂之上变了味道,阮老师岂能善罢甘休。
“张三石你等着,一会上课第一个抽查你!背不下来回去抄100遍!”阮老师这回真的有些怒发冲冠了,三石不敢不识趣,只好静下心来去背诵名篇。
没多久,上课铃就如约打响了……
“张三石?”铃声刚听,阮老师就虎视眈眈地瞅着三石而来。
三石应声起立,两手一拍,把书本合上,居然义正言辞背诵开来:“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