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再婚办喜事的那天,我喝了很多酒,最后婚宴还没散去,我已大醉。我大哥扶我到里屋睡,我起身吐了几次,吐完接着睡。迷迷糊糊之中,我起初听见屋外婚宴人声嘈杂,租回来的大音箱还在放着唢呐吹奏的婚乐,慢慢的,我就什么也听不见了,内心一片清明,安静。我好像听见有人在来回唱着一首歌,一首老歌,黄安的《新鸳鸯蝴蝶梦》,歌里反反复复在唱,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我觉得我的床前,有人在低低声地哭泣,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梦,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女人光着身子,就蹲在我的床前,她好像很丰满,皮肤很白皙,大大的硕乳就那么垂在胸口上,她的臀部高高翘起,我能看看半隐半现的女人私处还有后门,她好像又不是那么丰满,相反,显得干瘪而瘦小,她的rǔ_fáng好像也没那么大,只是微微隆起,而臀部的线条也没有那种成shú_nǚ人特有的浑圆曲线,她的私处,她的后门并没有覆盖着茂密的yīn_máo,相反,那只是稀稀疏疏的,一层小绒毛。我看着她的脸,她是个成熟的女人,眉眼之间,我总觉得她就是我的二嫂,秀气,恬静,书卷气很重,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泣,是因为我二哥娶了新人吗?我刚想抓住她问问,可是我觉得她的脸变了,她不是二嫂,她更像苗苗,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她为什么哭泣?是因为那个不知道谁是父亲而流产掉的孩子吗?还是因为想我?我想问她,可是又觉得那不是苗苗,是丽华姐,那丽华姐为什么哭泣呢???我觉得眼前看见的,不是女人,不是成熟的女人,不是青涩的少女,甚至不是人,而是一张张五颜六色的京剧脸谱,或喜或悲,或哭或笑,或忧或怒…..我醉了。
那天来喝我二哥喜酒的还有我过去在沈塘的时候最要好的几个朋友。阿弟仔,彭志国他们都来了,只有阿贵没来。阿弟仔和彭志国两个人03年年初我们还有些联系,后来他们两个换过几次厂子做事,珠海的服装厂,东莞的玻璃厂,顺德的冰箱厂,他们都做过,但是时间并不长,由于他们一直在换工作地点,而且也忙于事业,慢慢的我们也就失去了联系。我也有两年没有回家过年了,他们春节回家也没机会跟我见上一面,所以算算时间,我们三个已经两年多三年未通音讯了,老友相见,分外亲热。
我二哥办过喜酒之后,我又在家盘亘了几天,那几天阿弟仔和彭志国没事就来找我玩。我们三个人白天开一辆摩托车到水库那边去钓鱼,借了几把气枪到山里打鸟,晚上去镇上茶馆里喝茶打牌,那几天,我们就像回到十五六能玩能闹腾的年纪。
阿弟仔和彭志国两个人都回沈塘讨生活了。阿弟仔已经结婚了,04年结的婚,老婆也是沈塘的,他们在顺德冰箱厂认识的,在那里谈恋爱,回家结婚,然后两个人决定不再出去打工了。我问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再出去打工了,阿弟仔说,外面生活节奏太快,生活太沉闷,不自由,除了上班坐在车间里干活,下班就在宿舍睡觉,工厂里没什么娱乐,而工厂外的娱乐又没钱去,常年打工收入也不算多,而且年轻人开销大,一年到头手里也落不下几个钱。生活的无聊,身体的苦累,这些苦闷,年轻的打工仔都能忍,但是跟女朋友情到浓处,却没有地方可以做一次爱,阿弟仔不是阿贵,他舍不得花至少一百来块钱开个房间只为了跟女朋友做点男女之间恩爱的事,常年只能强忍着,只能在傍晚的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摸摸解开女朋友的胸罩吮吸她的rǔ_tóu,把手伸进她松紧裤或者裙子里,拉开内裤,用手指抠弄一下的yīn_dào口,再把手指放到鼻尖边上问问女人私处的滋味,仅此而已,两情相悦,却又没有条件做爱,阿弟仔说,有时候女朋友在他的抠弄之下都能达到高潮,可是连哼都不敢哼,只能忍着,喘着粗气,这种性的苦闷让人无法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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