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了点。”她老实地回答,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心房也像被肌肉传染了,酸酸的,弱弱地轻抖,她病了,心才会如此虚弱。
“怎么了?”孟易南终于听出她的异样,这次不光是疲惫。
“可能有点发烧。”路晓雾努力微笑,试图说得更轻松点。
“吃药了吗?”孟易南的声音一下提高。
“没……有。”家里好像没有药,“不要紧,睡一晚就好了。”她都睡了一天,可越睡越冷,看来睡神不愿把高温带走。
“叫妈妈来照顾你,好不好?”孟易南担心地问,她生病了,偏偏他不在身边。
“不要。”路晓雾难得地坚持,母亲一来,又要训她一顿,肯定会说她都这么大了,还像孩子一样不会照顾自己。她不想听妈妈的唠叨,此刻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路路。”易南在那头无奈低唤。
“我明早就好了,真的。”路晓雾手有些酸,只好将手机放在耳边,侧躺着脸,眼睛慢慢地闭上。
“路路,快睡吧。”易南听出她的疲倦,依依不舍地收线。
哦,路晓雾嘴微启,脑袋最后残留的清醒,孟易南要是在家就好了。
凌晨一点半,孟易南提着行李,打开家门,他回来了。
屋里漆黑一片,路路还在睡?孟易南心里一紧,她该不会一直没吃吧?
孟易南急急换了拖鞋,小心地走进卧室,黑暗中,路晓雾躺在床上睡得很沉,呼吸轻轻地飘起,室内有股淡淡幽香。
他进浴室洗了个脸,洗个手,才轻轻地跪在床边,仔细地瞧着她恬静的睡容,手轻探向她的额,呼,好烫。孟易南手一缩,心猛抽紧,她可烧得不轻!
孟易南走过去,从行李包里掏出特意买的退烧药,倒了杯温开水过来,轻抱起晓雾,靠在怀里,轻轻摇醒她。
“路路。”路晓雾睡得昏天暗地的,突然听到似真似幻的叫声,易南的声音,她又作梦了,他不在家,不在她身边。
“路路,”孟易南轻拍她的脸,路晓雾终于被一股微刺痛扰醒,眼慢慢睁开,对上孟易南的脸,呆了!他怎么会在家?不可能啊,他应该在北京啊!
“我回来了。”孟易南轻点她微张的小嘴,将桌上了药和水端过来,“把药吃了。”
路晓雾怔怔地将药吞下,交水全喝完,她渴死了,浑身不舒服,她都懒得下床倒水喝。
“吃晚饭了吗?”孟易南取张纸巾,轻拭她嘴角的水渍。
路晓雾轻摇头,不想吃。
孟易南眉头一紧,生病了还不吃东西,不是更好不了。他将她慢慢放躺下,“睡一会,我去给你弄吃的。”说完就走出房间。
路晓雾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她睡了两天两夜吗?孟易南不是要到周日晚上才回来吗?不可能吧,她睡了这么久,没被烧死也被饿死了。
过了好半天,孟易南端着个大碗进来,唔,香飘飘,真的太诱人了,路晓雾闻到那味就已经开始流口水了,皮蛋瘦肉粥。
每次她生病,母亲一定会做这个粥给她吃,每次一吃,很快就好了,她觉得她的病不是被药治好的,绝对是皮蛋瘦肉粥将病菌消灭光,她才会好的。
“来,有点烫。”孟易南扶着她靠在床头,端着碗,拿起勺,慢慢舀一瓢递到她嘴边。
路晓雾脸又开始烫,不过,此时她本来就浑身发热,也看不出来。她微启小口慢慢含住稀饭,唔,味道好极了,路晓雾眼一抬,想不到他的手艺还不容小觑。改天应该让他完全展示一下。孟易南嘴角一勾,“慢慢吃。”那眼里的自信顿时将她的赞赏全接收过去。
一勺一勺,一口一口,他慢慢地将温烫的粥递入她口中,带着他满满的关心将她的滚烫继续升温,连心里也开始发高烧了。他温柔的眼神和手势都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会不会是因为她病了,他也特别温柔?她一边咽下粥,一边慢慢思忖着,就这样沉默地,她吞下大半碗粥。
孟易南看到她微偏头,知道她吃饱了。抽出纸巾,轻轻擦着她的嘴角,路晓雾不好意思地抬手想自己擦,他却坚持不让她动。“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一不在家,她就出状况,要他如何放心她?
“可能是,昨天淋了点雨。”路晓雾老实地交待,她是有些不听话。
孟易南轻抚她的额头,凌乱的发,显得好憔悴,心疼地抚过她的眼,睡了这么久,怎么越睡眼越凹,她一定很不舒服。“现在身上还痛吗?”
“嗯,酸酸的。”路晓雾像小孩一样点点头,小时候一发烧,妈妈都会抱着她轻抚她的背,让她感觉没那么痛。
“你先睡一下,我去洗个澡,刚下飞机,挺脏。”孟易南扶着她慢慢躺下,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就起身取衣进浴室了。
路晓雾偏着头,望着紧闭的浴室门。突然想起一件事,拿起手机一开,咦,还是周六,那孟易南是坐晚上的飞机提前赶回来的?生意谈完了?难道,他是为了她赶回来吗?
路晓雾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他……真的为了她连夜赶回来?
孟易南穿着浴袍,一头湿发凌乱地出来,微敞的前襟,有几滴水珠顺着向下滴,晓雾不禁愣住,他这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唔……好性感。
孟易南一抬眼,望向床上的晓雾,她匆匆地垂下眼,脸猛然一红,藏在发烧背后才没被发现。孟易南看了看她躺在床上微窘的样子,走过了,探了探她的额,颈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