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昏昏沉沉中不知道被人给带到了哪里。
太阳刚刚落山,五皇子便醒了。
他叫着绣夏的名字,进来却是一个没有见过的宫女,他皱着眉头,突然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来。
“你出去,叫景姑姑进来!”他哑着嗓子吩咐道。
桃杏被五皇子一个眼神给吓得立在原地,也不敢再献殷勤。
“绣夏呢?怎么院子里又多了一个宫女?”五皇子靠在床上虚弱的问道。
景姑姑只好说了实情。
五皇子沉默了好一会。
然后啪的一声,一块玉佩被五皇子给扔下了床,滚了两下,还好,没碎。
景姑姑余光一瞟,那是皇上先前赏赐的,顶好的东西。
“你说这玉佩值多少钱?”冷不防的,五皇子突然问道。
景姑姑不知道五皇子的意思,只打着哈哈道:“奴婢记得这是皇上赏的,当年独独赏了殿下一人,万金难买的东西,自然值钱。”
五皇子想起了往事,脸色又黯淡了不少,不过现在却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你把这玉佩拿去交给父皇身边的吴太监。”
景姑姑眼珠子一转,赶紧把那玉佩捡起来,入手生暖,果然是极好的玉。
“他若是收了,你便告诉他,明日我还会前去给父皇请安。”五皇子沉沉道。
景姑姑响亮的答应了一声,把玉佩给紧紧的拽在手里。
“绣夏那边你明日去看看,告诉淑妃,我离了绣夏过不惯,也不介意她在院子里养病,就不劳烦她担心了。”
“可是……”景姑姑迟疑道,“淑妃娘娘恐怕不会让绣夏回来。”
五皇子刚想回答,却忍不住喉咙的痒意,咳嗽了好几声。
景姑姑也顾不得推脱,连忙倒了杯水给五皇子。
哪知五皇子拿着杯子便有些发神,竟然想起了昨日绣夏喂他喝水的情景,过了一会儿才道:“一日不行便日日去,就让全皇宫的人都知道淑妃对我有多好!”
五皇子的声音里面有了点狠意,若说昨日他不过是想着重新复宠,那今日那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跪在大殿门外,受着众人嘲讽的目光,不仅没人搭理他,仿佛连靠近他半步都仿佛要染上瘟疫。
五皇子的牙齿咬的咯咯响,恨不得把嘲笑过他、冷落过他的人都吞吃入腹!
不过很快他又换回了孩童的神情:“趁着宫门还没落锁,赶紧去找吴太监吧。”
景姑姑哎了一声,手脚麻利的出了门。
吴太监看着手里的玉佩,神情有些莫名,但还是收下了这枚玉佩。
“你回去告诉殿下,多谢殿下的赏赐。”
景姑姑想要拉拉关系,但是吴太监实在太过冷淡,她只好悻悻的回了宫里。
五皇子知道吴太监收下玉佩后,心里也松了口气,又想叫绣夏给他倒杯热茶来,却想起绣夏已经被淑妃的人给带走了。
五皇子紧紧拽着手里的棉被,他从前是个无用人,只知道躲在母妃的羽翼下,如今却是避无可避,唯有自己搏得一线生机。
第二日,建武帝起床时便有些不高兴,他昨晚梦见了五皇子刚出生的时候,便郁郁的不想说话。
张太监等人察言观色之下,自然不敢多说一句。
谁知建武帝却突然问起了五皇子的事情来:“我记得小五已经满了七岁?”
吴太监抢在了张太监前面回道:“皇上记性真好,五皇子的生辰就在三月,当时还在殿外跪了许久想要给皇上请安。”
张太监瞪了吴太监一眼。
“哦?朕怎么不记得了?”建武帝皱着眉道。
吴太监解释道:“那会儿皇上正烦于藩王之事,五皇子不敢打扰,跪了一个时辰便走了,也没让人通传。”
哪里是没让人通传,而是被张太监的人给拦住了而已。
建武帝淡淡的恩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上完早朝,五皇子又在外跪着想要请安。
大皇子和二皇子经过他身边时,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只发出了两声轻笑。
五皇子捏紧了拳头。
吴太监听说五皇子来了,赶紧使了个眼色,让小太监去通传一声。
建武帝知道后,放下了笔道:“让他进来吧。”
张太监脸色有些不好,还是笑着躬身答应了。
五皇子本就还在病着,又跪了许久,吹了风,头更是昏沉,他掐了掐自己大腿,这才振作起来。
建武帝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这个儿子了,虽然知道他肯定过得不如以前,没想到竟是成了个病怏怏的样子!
五皇子跪在地上,行过礼请了安,安安静静的垂着头,半点没有以往活泼的样子。
建武帝看了心里有些不悦,毕竟是宠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虽然恼了他母妃,可到底是他的种。
“赐座。”建武帝开口了。
五皇子心里微涩,谢过建武帝。
父子俩许久未见,生疏之下一阵无言,还是五皇子先开口:“儿子不孝,许久未来给父皇请安。”
建武帝想起今日吴太监所说之事,他之前怪五皇子不懂事,不知道来请安,以为五皇子记恨前贵妃的事情,所以才会一怒之下对五皇子不闻不问。
现在却怀疑起了是有人阻拦,所以他先是板着脸了五皇子一番,才缓和了脸色道:“从前的事朕就不计较了,但下不为例。”
五皇子哽咽着声音道了一句好。
他从前因着前贵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