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惊道:“怎么可能呢?仓库的物资很多。”
“铁碎子和火药都很多,可是陶罐已经很少了。”
“赶紧装填,能用多少就用多少,多搬一点火油上来。”
“知道了,老叔。”
陈泽一拳砸在土围子的女墙墩上,盯着黄巾军营的双眼,瞳孔紧缩。
真有麻烦了!
国姓瓶不说杀伤力十分大,可是驱散效果非常好,每次当黄巾军要蜂拥而上,宣毅前镇的士兵来不及撑起云梯时,拼命往下砸国姓瓶就能击退敌人。
黄巾军一连两天停止攻城,陈泽正觉奇怪,想不到清晨时分,城前的空地上连日战斗死伤,黄巾军没有人去救治的伤员、也没有清理的尸体,一夜清空。空地上一座高台正在搭建,而且,还在向土围子延伸搭建。
陈泽咬牙道:“儿郎们!狗贼趁夜搭建了高台,看来是想居高临下向咱们射箭。准备火石榴箭(明代常用的一种弓弩发射的火药箭,源于宋代的改进品)。”
“老叔,就算从箭楼上也射不过去啊,太远了,咱们的小梢弓和交趾弓都射不远。”
陈泽看着三百步外的木台,道:“不行,得想办法射过去,不然让他们再搭近一点,麻烦的就是咱们了。”
陈泽想了一下,问:“咱还有多少强弩?还有双飞弩吗?”
“还有几架吧!上箭难,没搬出来。”
“快去看看,不,都搬上城墙上。”
宣毅前镇的士兵很快就将双飞弩和配套的木架搬出来,安装好,一共六架。
陈泽比对着火石榴箭与双飞弩的箭矢,然后将箭装上去,狠狠地抓住木棍扳张弩弦,将弩机对准远方的高台,让人点着两支弩箭的火药引线,用力脚踏放射。
双箭齐射呼啸地飞越天际直扑那三百步外的高台,一支命中高台,嘭的一声起火,另一支射空。但火势显然不足,黄巾军很快有人跑过去灭火。
陈泽有点沮丧,城内没有佛朗机炮等大杀器火炮,要不然就不需要这么费劲,直接把贼匪的高台轰散。
陈泽没有气馁,迅速命鸟铳手在土围子和箭楼上面集结。他决定以火绳枪抛射对面的高楼杀伤作业的黄巾贼。
“装药……填弹……点火……瞄准……抬枪……放!”
砰砰砰!鸟铳接接续续地射出弹丸,向天抛射迅速着弹,像雨点般落到高台上面,很多裸露作业的的黄巾军纷纷中弹,倒地惨嚎。甚至有很多弹丸击穿较薄的木块直落第二层,杀伤高台内里的人员。
陈泽见有效果,下令捣药继续。宣毅前镇的战士们赶紧拿搠杖清理铳管,装药,捣实弹丸,再次发射。
卜己见高台没有被烧毁,但人员却被杀戮,咬牙切齿,再次下令进攻,试图将官军的注意力从高台上转移。
进攻了一日,再次伤亡惨重,卜己正要再次将气撒在张伯和梁仲宁身上,张伯又再献计。张伯说可以挖地穴,然后从地底挖通城内。
卜己蒲扇大的手掌一巴掌掴在张伯脸上,恨道:“挖地洞要是能挖过去,本渠帅十天前就挖通了,要你何用?”
苍亭就在黄河边,哪怕现在黄河还不是地上河,就算如此,挖深一点也能冒出水,而且,挖长一点就会坍塌,卜己可让不少人被活埋了。
张伯抱着卜己生满又长又黑脚毛的腿,说:“大帅,大帅,我说过这郑楼船的官军很邪门,可还有招。大帅攻下秦亭和苍亭渡口不是缴获了很多舟船么?大帅怎么不用起来呢?狗官占据城太小,大帅就算有再多的人,每次也只能让两三千人进攻,多余的人何不让他们划船到狗官后面,从水上对狗官的侧背进行攻击呢?等熬过今晚,咱们的箭台也搭建起来,到时候大帅三路进攻,这小破城就可以一口气攻下来。”
卜己一手抓着额头的黄巾,摩挲几下,把头巾扯下来,说:“好,本渠帅再听你一回。如果再不奏效,定当鞭打你!”
是夜,陈泽听闻对面的高台还在叮叮当当地作业,抹黑让士兵们开了几轮枪,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黑没法瞄准,对面的作业声一夜未停。倒是自己这边打坏了好几杆鸟铳,其中一杆还炸膛了,伤了一个兄弟。陈泽只好让鸟铳手歇息。
非常不好的预感,让陈泽很不安。
“难道守不住了?藩主,你何时才到达?莫不如真要弃城水遁?”陈泽呢喃自语。
十五已过,月色依然明亮,陈泽用手抚着左肩,一阵痛感激灵全身,疲劳似乎也暂时消褪了,虽然有重甲护身,可同一个地方被弓箭射中,也不是好受的。看着比土围子高大很多的内城墙,陈泽双掌合击,心道,就一个土围子,黄巾贼匪就打了半月,那更高更好守的内城,他们又得打多久?
陈泽迅速下令在城内挖虎落,能挖多深就挖多深。难道要与黄巾道打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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