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义原本还想再次要求给红花社起坛祈福,却没留意陈近南一下就宣布完毕,还转身就请,各位大儒和刚刚混熟的“好友”进入馆内再聚。马、元义虽识文断字,但未必有多高深的学力,更像一个李云龙式的土天才。马、元义自然也明白自己一个道人跟这些大儒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的,刚才陈近南唱了那么多诗词,他也只是隐隐知道好,那么多人喊好诗好诗的,他也不知道好在那里,可大丈夫成就伟业是不畏艰难险阻的。看着络绎不绝跟着进馆的太学生,茶娘好言相劝客满让归依然在馆外观望的太学生,海归郑氏就这么个开业式,就能笼络这么多大汉的菁英,其能量可想而知。马、元义吩咐手下在馆外等候,便带着唐周往陈近南身边凑,哈哈大笑拾着曹操刚才跟陈近南说的词说:“近南兄果然是人中龙凤,儒雅之士,文思如泉,我等粗鄙不通文理,望尘莫及。”
陈近南回话:“马道长过誉了。儒道不同,岂能相比。如道长有闲暇也道长也请入内休息。”
“恭敬不如从命。”说罢就要随着陈近南等人进馆。曹操、二袁、骆俊等人都没跟马、元义和唐周搭话,刘氏宗亲身份的刘虞、陈王刘宠就更不会搭理这两个市井之徒。王越面无表情地看着马、元义,也没有说话。马、元义方才落座就已经发现王越坐在主家后座,就在陈近南的座位后面,见王越并不想与自己说话也就略微点头示意。
在贵宾厅,各人就座后。卢植问徐孚远:“闇公,这茶礼也是先秦之礼?《尔雅》有苦茶之句,也有神农氏得茶解毒之传说,然周礼记载天子六饮:一曰水,二日浆,三曰醴,四曰凉,五曰医,六曰酉,并未见茶。莫非贵部族也将先秦的茶礼相传下来?可有典籍?”
徐孚远听完,略觉为难,说:“这茶礼确实为我海归郑氏代代相传之礼,但已有变通。先周天子与我故郑国君品茗也大抵按此礼而行,但未见先贤著书立说以规范茶礼。老朽估计是因为,好茶乃天地灵物,极为难得,周天子也不易品尝,故未能成为常例。”
陈近南知道徐孚远不善忽悠,便接着说:“我海归郑氏先代有家臣陆羽,著有《茶经》一书,却是在我族迁徙到会稽后所立,并未流传于族外。原本已经失落,吾等也仅能传下片言只语。”既然连王守仁也变成先代家臣,也不差陆羽一个。
卢植等大儒大喜,马日磾抢先说:“甚是遗憾!闇公、复甫可否将茶经与我等一阅残本?我等回去斟酌是否录入东观校书。”
陈近南说:“自无不可,择日送往东观给诸位先生审阅。”
另一边,蔡琰等美女正与洪淑贞闲聊。“端舍姐姐,刚才陈郎中所吟的诗是否自创的?”蔡琰与洪淑贞很快就熟稔了,姊妹相称。蔡琰身边的五美也很好奇,因为个个都是诗书世家的闺秀,闻得好诗句个个好奇。
洪淑贞哪有不知道“安平三文痞”的恶劣的分赃协议,掩嘴轻笑说:“昭姬妹妹,你姐夫作的诗多着呢,怕且也能出编成几本书集了。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蔡琰她们还真的问陈大侠。陈大侠一回生两回熟,脸不红面不热,驾轻路熟将苏轼、卢仝等人的名诗都全都挂在自己名下。蔡琰等美眉很认真地将那些诗全都抄写下来,还很认真地听陈大侠解释诗中的意境。
场中老头子、曹操、骆俊、刘虞、刘宠等青年才俊纷纷点头称赞,大小袁三公自然也附庸风雅,王越、马、元义等虽然是大老粗,但诗词好坏也能分辨的。在座的基本都是文人墨客,没聊几句就又提议听蔡琰弹琴赏曲。
马、元义好不容易抓到空隙,堵在蔡琰再演前说话:“近南兄弟,听闻贵部族也是崇道之族,信奉北极玄天上帝。是否确有其事?如此贵部族可是跟咱们黄巾道是同道中人了。”
陈近南说:“马道长误会了,我部族在暴秦南下之时便已经出海,长期漂泊于海上,大海茫茫,极为凶险,族人为求平安便养成向帝君求平安的习惯。我部族虽敬鬼神,本部族多代先祖长期定居齐鲁,在稷下学宫求学,以儒学为主,兼习百家,虽有涉猎道学,但我族从未以道为治。”
马、元义显得有点尴尬,唐周怒火中烧,马、元义一直被冷遇,马、元义涵养功夫好,但唐周心胸狭窄不行,洛阳地区一呼万应,作为只在马、元义之下的黄巾道头领,居然没有人愿意跟他说话,那里能不窝火?
马、元义说:“哈哈哈,近南兄弟,我黄巾道是尚道术,并非单指道家学问。大贤良师施符治病、济世为怀,教化百姓。黄巾道众,伺奉至高神‘中黄太一’,是中黄太一在人间的化身。玄天上帝乃同为道家神仙,中黄太一座下四方守护神之一,镇守北方。贵部族与我黄巾道可谓同气连枝,莫不如一同祭祀伺奉大贤良师?......”
徐孚远伸手,将马、元义打断:“且慢!马道长好意,我等心领了。我部族并不排斥道家,但我部族无意奉人为尊。大贤良师济世为怀我等心悦诚服,然除了孔圣人和孟亚圣,我部族等是不可能奉任何人为圣。据闻大贤良师的道术是于吉道长所传,我等在江东与于吉道长相遇,江东人人称于吉道长为活神仙,于吉道长也也是与我等同辈论交。家主佩服于道长的人品,还为于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