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众臣听完后私语纷纷,原来繻葛之战起因居然是昏君强索丝绸。
刘宏一锤定音:“周桓王果真是昏君,任用奸佞,天灾连年居然还强索丝绸,强索未果居然还穷兵黩武!”
杨赐提袖擦了一把脸,说:“陛下当以周恒王为戒,爱惜臣民,任用贤良。”所有忠臣全部一脸黑线,刘宏你个昏君还好意思说人家周桓王,先管好你自个儿吧!
刘宏提高声音说:“朕明白了,郑公还有多少这些精美丝绸?”
“已经不多了,用一匹少一匹。”
“嘿嘿嘿!别跟朕来虚的,朕买!真金白银的买!朕做生意信誉良好,一向口碑良好,不信郑公问问他们,他们买官付钱,朕从来说一不二,从不还价,付了钱就上任,任期之内如不犯事,绝无反复。”公卿大臣差点都被雷倒在地,刘宏你还要不要脸啊?上任给你付钱咱认了,你要不要这样当众打脸啊?
“陛下,不是卑臣不想给陛下,是实在有钱也买不到啊!我族在安平居住多年,但安平不适合种好桑。而且陛下,我族人口凋零,织工得靠妇人,种桑得靠农夫,没地没人,只靠安平那五千亩桑林,丝绸产量很低,气候不好,水土不同,产出的丝也不好。”
“那好说,朕给你人,给你地,你只管帮朕产出好丝绸。大汉疆域远超大周,那朕可不能比周天子寒酸,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那是自然!陛下德比三皇五帝,岂能穿这身素衣。”老郑扯了下刘宏的袖子,又损了刘宏一下,说,“不过丝绸真不是那么容易生产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产出来的,我族对桑树、蚕种等要求很严格.....”
“停!郑公说的那些朕不懂,朕也不是要郑公一下子就给朕弄来,慢慢来嘛?你看那里适合养你们家产丝绸?中原的桑丝不好吗?朕听说齐鲁的缟就很不错,朕也用鲁缟。”
“陛下,卑臣路过青州也买了一些鲁缟打算在洛阳出售讨些利钱养家,那丝不合用。陛下,卑臣认为江东会稽吴郡丹阳郡都很适合大规模种桑,那里气候也很适合养蚕。陛下如果把人给卑臣弄来,到三郡开荒种桑养蚕,卑臣相信以后便能多产丝绸。”
“朕答应你,回头朕让人去商议看怎样办。这每种一千匹,朕那够用啊?”
“陛下,一千匹够用到陛下和后宫佳丽用到下回卑臣产出新丝绸了,何况贱内也带了别的丝绸去拜见太后与皇后。”说完,老郑又指了指正聚焦自己和刘宏身上的众为大臣说,“陛下,你看这满堂公卿大臣,穿得比陛下差多了,卑臣那点存货,请陛下见谅,卑臣是打算给三公九卿送一份薄礼,顺便在洛阳也变卖换些生活所需。满朝文武都穿得这么寒酸,陛下也脸上无光啊!”文武们恨啊!老郑你狠,打人不打脸,这下让你一竹篙打死整殿公卿大臣了。
“朕买!全买了!朕能白要你的吗?你开个价,朕包圆了。”
顿时,满堂文武炸了锅。饱学之士立刻跳出来教育刘宏,子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天子要遵守祖制克勤克俭”天子也不能吃独食啊!更有人高呼陛下应以周桓王为戒,也算活学活用了。刘宏一帮子太监走狗也不是吃素的。“君前失仪”之类的帽子一顶顶的扣到朝臣头上。
几经混战,在陈近南的斡旋之下,天子敲定老郑给三公九卿各送十匹。老郑本非吝啬之人,原来打算给三公九卿都送百匹,结果自以为袁家财雄势大能包圆余下货物的袁术大人强行搅局给搅烂了,袁术大人本人还毫不在意九卿们的敌视。剩下的洛阳存货,天子包圆三成,为争这个份额,张让都让人给抓伤了脸,居然还抓不到凶手;七成由公卿大臣分购,价高者得,每类最高限购一千匹,你总不能比天子多,比天子穿得还好吧?君臣相争购绸的场面老杨赐差点被气昏了,卢植直摇头叹气,连好友马日磾都赤膊上阵了,还能咋的?也好,老卢今天至少听到个春秋典故秘闻,回头有机会找老郑拿些证据,又可以去编书了。
老杨赐终于忍无可忍了,就差没用吼的:“陛下!继续上贡礼吧!有关郑公的赏赐还是等贡礼上完了一并再议吧!”
刘宏还是得给老杨赐一点面子的,于是便回上座,令众臣归位。
张让便又喊:“请郑公呈上五道贡礼——上等松江棉布:三梭布、番布、兼丝布、药斑布各一千匹。侍从将棉布样品又托进大殿,舒展开来。众官免不得又是一番惊叹。
陈近南侃侃道来:“陛下,冬日将至,家主为陛下奉上族产棉布。棉布乃先族人黄婆婆改善棉纺织技术,以棉花纺织出来的,轻松温暖、贴身柔和,寒冬御寒,以棉布裁剪内衣,寒冬不冷。光洁细密的是三梭布,也称为飞花布,乃我族先人丁娘子首创,传下歌谣:丁娘子,尔何人,织成细布光如银。舍人笥中刚一匹,赠我为衣御冬日。念君恋恋情莫逾,重之不异貂。携归量幅二尺阔,未数星纨与荃葛。晒却深如飞瀑悬,看来只讶神云话。为想鸣梭傍碧窗,掺掺女手更无双……这类是番布,也唤作乌泥泾布,乃先族人黄道婆首创,织工极为精美,在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