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从西门出来,慢慢偏往北边走。徐和和司马俱等人在车队后面窃窃私语。
徐和说:“老四,大哥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司马俱说:“大哥已经让大队人马在在兰亭设伏,点子一到,咱们三千精锐就可杀人越货!”
徐和点头称赞说:“大哥就是大哥。”
当车队越过汶水后,逐渐偏北走。走了很久,徐和手下一个小弟忍不住说:“头领,咱们好像走错路了,这是去营陵和平寿的路,咱们不是要在兰亭坑掉点子么?那得去朱虚啊。”
“他们去洛阳,那当然是要走朱虚的,怎么会错呢?”
“老三,我也觉得走错路了。不如去问一下吧?”司马俱也觉得路不对。
于是,两个极品细作便前来询问。杨来嘉没好气地问:“你们又来做什么啊?”
徐和堆笑着说:“郑公不是要去洛阳么?小的看大队好像走错路了,特来提醒。这条路是去营陵的,走洛阳该往朱虚。”
老郑笑眯眯地说:“多谢徐兄弟提醒。”
“没事,现在改过来就可以了。”
刘国轩抿一抿嘴,说:“我们要去乐安国,登船走黄河,从水路去洛阳。”
徐和和司马俱大吃一惊,低声说:“走水路?怎么不早说呢?那还怎么伏……啊?”这两家伙还差点说漏嘴。
刘国轩皮笑肉不笑地说:“伏什么?你们刚才说伏什么来着?”
徐和急忙装傻说:“我是说我等不惯坐船,怕且会水土不服。”
司马俱也急忙说:“是啊是啊!”
老郑笑着说:“既然如此,不如就此与徐兄弟、司马兄弟别过了?”
徐和一听更加着急,说:“难得与郑公等人相识,那可是千里缘分,小人便厚颜跟郑公走一程水路吧!”
“好说!”
杨来嘉见两人屁颠屁颠地走回后队,便重重哼了一声,说:“藩主,还是让末将把他们一刀砍了吧!”
老郑笑道:“等他们图穷匕见才动手,现在杀人不义。”
杨来嘉见老郑不肯,就说:“那末将往后队盯着他们。”老郑没反对,杨来嘉便带着亲兵往后队走。
另一头,徐和和司马俱正在焦急地商议。司马俱说:“快吹箫通知大哥。”
徐和说:“大哥他们已经离开了,正往兰亭赶呢,吹箫他们也听不见,怎么办?”
司马俱说:“不管了,老三,还是先让人去通知大哥,让大哥拿主意吧!”于是就让某小弟装作肚子痛要开大,离开车队去报讯。
适逢杨来嘉来到后队,看两个奸细带来的人少了一个,就问:“你们的人呢?怎么少了一个?”
后队的一个推车的民夫抢着说:“刚才那谁闹肚子,跑到草丛那边解手了。”
杨来嘉盯着徐和和司马俱问:“是这样吗?”
徐和堆笑说:“是啊,那家伙今天早上吃得太饱了,又灌了很多凉水,这不就闹肚子了。咱们弟兄们很感激郑公让我们跟着吃饭。大伙儿说是不是呀?”那司马俱和剩余的奸细贼子齐声附和。
良久过去,杨来嘉惊觉那借口闹拉肚子的人还没回来,便又问:“怎么那人还不回来?他该不是要把前天吃的也凑到今天拉吧?”周围的士兵民夫哄堂大笑,连徐和、司马俱的小弟也忍不住笑了。
徐和陪着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司马俱吱吱唔唔了一会,装作恍然大悟说:“啊啊啊!我知道了。那家伙准是刚才听说要坐船去洛阳就害怕,借屎遁逃了吧。那家伙以前差点淹死了,一向怕水。大伙说是不是呀?”众贼又齐声附和。
两千多士兵和众多民夫组成的车队又走了一天一夜,穿过了广县地界,向导说妫山和高山盗匪多,车队变避开山路往浊水下游而去。度过浊水后不久,老郑便发现此处地形复杂,茂林甚多,便停下商议。
“藩主,这里处处可以设伏,要小心提防。”刘国轩担心地说。
老郑放下手中的单筒望远镜,说:“已经来了,林中有人埋伏,但不多,在监视我们。”
杨来嘉最是心急,便说:“藩主,让末将过去把他们都抓回来。”
“不急,让士兵披甲,外包麻布,把兵器藏在顺手处,都别露馅了。观光,让厢车一列变三列,随时变阵。贼人如果放箭倒是个麻烦!”
刘国轩说:“藩主,不如把后面那伙贼子抓起来作‘箭盾’。”
“好吧!既然贼人已经设好伏兵了,那咱们也不用客气了。来嘉去把他们‘请’到这里来。让哨骑收回来,二百步放哨,不要放得太远,以免落单被俘。”
车队后部,杨来嘉正带着亲兵来请徐和和司马俱一伙人去车队中间,却听见那伙奸细里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