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萍下楼后在路上边走边说:“我昨天去了峡山谭寺,没有求来药。”说着话流泪。徐振明问:“那庙里的和尚怎么说?”杨萍低声哭着说:“我找了方丈,他说庙里没有药赐给施主的。”徐振明的心里刹那间沉了一下来,感觉喘不上气,转头对徐慧的舅舅说:“徐慧这一次的病症和她十岁时相似,那次也是看了很多地方查不出病症,那次是咱妈在峡山谭寺求和尚给的药吃好的。”
徐慧的舅舅说:“这事我知道。”转头看着杨萍问:“那庙了的方丈说没有药可赐?”杨萍流泪说:“他说没有,他说没有的。”徐慧的舅舅想了想说:“听说那时候峡山谭寺的方丈早就仙逝,那位方丈是位得道的高僧,懂一些药理。现在峡山谭寺的方丈已经换了几任,有可能现在的方丈根本就不懂药理,所以他说现在没药可赐。徐慧的这个病肯定是很稀少的病,可能在医学界很少见。但既然和尚能用那些草药治好徐慧的病,我想只要能确诊的话,现在的医术应该可以治好徐慧的病的。”
杨萍说:“可现在就是查不到病因怎么治啊?”徐慧舅舅说:“别着急,明天看看会诊的结果再说吧。”杨萍说:“我还是想回去再到庙里去求药。”徐振明说:“也可以再去求求的。”徐慧舅舅想了想,忽然看着杨萍问:“你和那方丈说了徐慧小时候也是在那庙里求药的事没有?”杨萍说:“我说了的。”徐慧舅舅说:“听说现在峡山谭寺的方丈很年轻,说是什么佛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从别的寺庙调过来的,可能他根本就不知道咱妈那时候求药的事。你看现在的方丈年岁多大?”杨萍说:“看样子三四十岁。”
徐慧舅舅怪道:“你也是,就他这样的年纪能知道徐慧那个时候的事吗?你也找一些年龄大的和尚问一下嘛,兴许他们能知道咱妈那个时候去庙里求药的事,说不定那些老和尚就能知道当年的方丈是用什么样的草药治徐慧的病的。”
杨萍听后恍悟,急忙说:“你看我,也是给急糊涂了,真是,真是的。那我今天晚上就让一鸣的车送我过去,去找一些年长的和尚问一问。”徐振明说:“明天去吧,今天这半夜三更庙也关门了,明天看了一会儿诊的结果再去吧。”杨萍说:“咱妈那时候不就是半夜才求来的药啊。”徐振明说:“咱妈那时候是吃了中午饭就去的,天黑去也进不了庙门。明天吧。”杨萍点点头,此时的心里又升腾起希望来。
徐慧舅舅问:“这些事和欧阳一鸣说了没有?”杨萍说:“我没和他说,怕他担心。来的路上倒是悄悄和他妹妹说了的。”徐慧舅舅说:“今天就不要说了,明天再说吧。和他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说这些他也不一定信,明天要和他说的话,就说原来治好徐慧病的那位方丈就是个懂药理的,不要说什么神灵不神灵的事。”杨萍点点头。
欧阳一鸣和徐慧、欧阳玫来到宾馆,下车后向大厅走去时徐慧说:“一鸣,我不想在医院住,你就给我和妈妈、玫子开一间房,我们住在这里晚上也说说话。”欧阳一鸣看看她说:“这样不妥吧,人家医院能同意吗?”徐慧眼圈发红,含着泪说:“我不管,我不想回医院住,我真的不想回病房住。”欧阳一鸣看看她,心里酸酸地,直想流泪。点点头说:“那好,咱就不回医院。等一会儿我去医院和医生护士说一下,就说你在宾馆和我们一起住了。”徐慧没言语,眼泪却是哗地流了一下来。
登记好房间后,几人在大厅地椅子上坐着等着徐振明他们,徐慧抱着欧阳一鸣的胳膊依在他的肩头。欧阳玫坐在徐慧的身边问:“姐,你真感觉不到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徐慧说:“没有感觉到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就是好像没多少气力。我想,我想慢慢就会好的。”欧阳一鸣问:“你吃那些补品也吃不下吗?”徐慧说:“我什么都吃不下的,只能喝点水。一鸣,我也感觉不到饿。我就是不饿也知道是要吃东西的,可就是吃不下啊。昨天妈妈硬逼着我吃了一点奶,吃了一小块蛋糕,可吃在肚里不好受,就老想吐。我也没办法。一鸣,你别担心,我会好的。”说着话流着泪。尽管徐慧的心里很害怕,但她依然不想让欧阳一鸣太担心。
欧阳一鸣心里就像灌了铅一样的沉,眼圈发红心里颤抖,强忍住自己没有流下泪,说:“徐慧,你也不要想得太多。明天看会诊后就会有结果,就会有治疗方案的。你也别害怕,我想,我想可能就是肠胃的事情。”徐慧说:“我想也是这样的,可又不像。”
此时的徐慧想着自己十岁时的那场病,就有心想和欧阳一鸣说一说。她也知道妈妈这趟回苏州有可能去了庙里求药,但妈妈来后没说,徐慧不知是妈妈没去还没求来药。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她怕欧阳一鸣知道后会担心。在这时节徐振明和杨萍、徐慧的舅舅进了宾馆。见了面徐慧便说他让欧阳一鸣也在这里给她登记了房间。杨萍说:“不知医院让不让你在外过夜。”徐振明看了看徐慧说:“吃饭后我去医院说一说,没关系的。” 除司机进了与欧阳一鸣合住的房间外,其余人都进了徐慧和杨萍、欧阳玫刚登记的房间。众人坐下后,徐慧说:“明天会诊后再查不出什么病我就想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