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明珠两手背在身后,像乖宝宝一样坐在地上,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显然是被封了穴道。带着面纱的潘金莲目如寒冰,一出手便是大招鹤鸣九皋,长剑卷起层层剑光朝程宗扬杀来。
程宗扬竭力抵挡,剑光飞舞间,他像石子一样横飞出去,缠满绷带的上身一瞬间绽出无数大大小小的血痕,如同血人一般。
程宗扬勉强撑起身,忍痛望着那个仙子般的白衣女子。自己和潘姊儿谈不上什么交情,但也打过不少交道,没想到她下手如此狠辣,竟然是成心要自己的性命!
乐明珠圆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露出惊骇的目光。潘金莲却对他身上的血痕视若无睹,长剑再次出手。
程宗扬啐了口血沫,扶着柜台,咬牙狂奔出去。自己一个时辰前刚和普济恶斗一场,拼到两败俱伤,能挡住潘金莲一招已经是侥幸,再斗下去,恐怕真要被潘姊儿为民除害了。
等程宗扬身影消失不见,潘金莲剑气陡然一散,缓缓滑坐在地。她一路追踪九天玄兽,又与萧遥逸缠斗多时,最后还被引到海中,没有半点停歇,此时勉强用一招鹤鸣九皋惊走程宗扬,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当即趺坐敛神,闭目调息。
乐明珠又是着急又是委屈,眼泪一滴滴掉落下来。
程宗扬丹田阵阵剧痛,平常丹田中的气轮运转生机勃勃,没有半点滞涩。此时真气耗尽,原本不起眼的杂质顿时浮现出来,仿佛细碎的砂砾混杂在微弱的真气中。气轮仿佛布满铁锈,每次运转都带来刀割般的痛意。
程宗扬额头满是冷汗,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视野中的景物像被剪过一样,变得支离破碎。忽然身体一松,程宗扬扑倒在地,意识滑入深渊。……
“不要!”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尖叫划破耳膜,意识仿佛从水底浮出,慢慢变得清晰。
程宗扬试着抬了下手指,却使不上半点力气。他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躺在一堆衣物间,四周充满明亮而柔和的光芒。
一个女子蜷着身伏在地上,银白色的发丝像水洗过一样,湿淋淋贴在雪白的背脊上。光滑的地板像镜子一样映出她的倒影,她脸色像失血一样苍白,在她右手有一道诡异的紫黑色印迹,从指尖一直延伸到肘弯,仿佛一条细细的毒蛇,缓缓向上游动。
一只黑色的高跟鞋踩在她圆润的雪臀上,尖细的鞋跟没入臀沟,似乎略一用力就能刺入臀内。高跟鞋上方是一条包裹在黑色丝袜内的美腿,恢复神智的尹馥兰像一个妖艳而邪恶的女王,一脚踩在那女子臀上,一手拿着一条硬质的鞭子,鲜艳的红唇唇角微微挑起。
她穿着一条深红色宝石般的连身衣,上身襟领开口极低,两只丰满白腻的rǔ_fáng大半暴露在外,雪滑的乳沟足以夹住最细的蜡烛。下身是收窄的短裙式样,细柔的丝物包裹着圆硕的美臀,裙底几乎与下体平齐,露出一截浑圆雪白的大腿。
“真是姊妹情深呢。”
尹馥兰揶揄道。
在她面前是一个同样有着银色长发的女子,她衣衫破碎,裸露的大腿外侧刺着一朵樱花。
“还有一刻钟。”
尹馥兰用鞭梢划过虞紫薇臂上的印迹,“毒入心脉,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的好妹妹了。”
虞白樱急道:“快给她解药!”
“蠢婢!”
尹馥兰啐了一口,毫不掩饰地奚落道:“一个下贱的婢子,偏还装得傲气。用这般口气和我说话,莫非是想把妹妹毒死,好遂了你的志气?”
虞白樱咬住唇瓣,半晌才道:“求姊姊给她解药……”
“嘴巴虽然服气,心里未必服气呢。”
虞白樱低声道:“奴婢不敢。”
见她态度终于软化下来,尹馥兰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轻笑道:“解药不是难事。只要你肯雌伏于我,我自会保住你妹妹的性命。”
虞白樱道:“只要你能给妹妹解药,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尹馥兰笑道:“莲奴,你跟她说说什么是雌伏。”
何漪莲的衣着让程宗扬一阵恍惚,她穿着一条优雅的纯黑色镂空吊带裙,长发盘在脑后,玉脸艳光照人,看起来就像一个成熟美貌的明星,充满时尚感。果然女人对服装有天生的直觉,自己还没找到,她们可已经换上新衣了。
何漪莲柔声道:“雌伏不是说你身为女子便为雌,而是把自己当雌,把对方当雄性。比方兰儿姊姊是妈妈指定的大丫头,在兰儿姊姊面前,我们这些奴婢便是女子,兰儿姊姊便是男子。我们像女人服侍男子一样服侍姊姊,便是雌伏。”
何漪莲道:“奴婢原本得罪过兰儿姊姊。幸好兰儿姊姊大度,饶过奴婢。奴婢为了报答姊姊的恩德,自甘为雌,做了兰儿姊姊的女人。兰儿姊姊也是女人,比那些男子更知道怎么疼爱我们这些女子。你做过便知道,你像最柔顺最听话的女人一样,雌伏在兰儿姊姊身下,让你最服气最崇敬的兰儿姊姊像男人一样在你身上快活,那滋味有多美妙。”
虞白樱明白过来,一张玉脸越来越红,但看到妹妹臂上紫黑的血线,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她纠结半晌,艰难地说道:“奴婢知道了……”
尹馥兰妖媚地一笑,娇声道:“起来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