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高风一脸凄然的行入,悲声道:“城外传来消息!那兄弟,他,他已经去了!”
南鹰“扑通”一声重重坐回椅中。
南鹰缓缓走出帐幕,解下面上的纱罩,向高风道:“阿风!将这帐篷烧了!”
高风凄然道:“必须要烧吗?就不能入土为安吗?”
高顺沉声道:“贤弟说得不错!为了鹰巢的安全,必须一把火烧个干净!阿风,立即去办!”
高风不敢再说,低头去了,其他众人不恻然。
高铁恨恨的顿足道:“真没想到,我鹰巢两年来屡逢大敌,连番激战,都不曾折了一人。这一次,却有兄弟倒在瘟疫之手!”
众人一齐默然,心中均是有如铅坠。
高顺见南鹰低头不语,出言宽慰道:“贤弟不必多虑,虽然我们失了一位兄弟,但总算其他人恙,鹰巢仍是稳如泰山。”
南鹰摇头道:“虽然我们没事,但外面又如何?难道这几年我们就这么一直缩在鹰巢不出去了?粮食和食盐也没法解决啊!”
程昱接道:“主公所言甚是!虽然目前我们已经积粮百万石之多,足可供数年之用,但若外界瘟疫不止,我们便成了根之水,总有断绝的一天!必须想出对策!”
贾诩突道:“主公,你深明医术,又见多识广,能够辨出这是何种疫病吗?”
南鹰苦笑道:“我只是跟着我老爹浅学了几年,哪敢当得深明医术之说?何况,我们来时病人已逝,不能作进一步的观察和分析,当然也就不能做出最后的结论!”
众人一齐面露失望之se。
不料,南鹰峰回路转道:“不过,我细细回想仲德所述病人的发病之状,倒是想出了几种可能!”
高顺喜道:“那你说!”
南鹰苦思道:“仲德说,病人几ri后突然出现症状,再数ri后开始胸闷咳血,应该是肺部感染所致,倒象是肺结核。恩,不对,肺结核发作要几周时间啊,哪有这么的!唉呀!不妙!”
他突然惊呼道。
众人正听得肺结核之名不明所以时,见他大叫,一齐惊道:“怎么?”
南鹰黑着脸道:“我们没这么倒霉吧!难道会是肺鼠疫?”
众人是一呆道:“什么是肺鼠疫?”
南鹰心情恶劣到极点,不耐道:“说了你们也不懂!”跟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已经火势正盛的帐篷出神。
众人极少见他如此失态,均知事情严重,只得缄口不言,各自心中忐忑。
只有高顺来到南鹰身侧,轻轻拍了拍他肩道:“贤弟,你既已有了猜测,准备如何应对?”
南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坚决之se道:“大哥,我要前往疫区!”
贾诩失声道:“不可!主公怎可如此草率,瘟疫情,主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鹰巢还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吗?”
众人亦是大惊,一齐出言相阻。
南鹰喝道:“我意已定,不必多言!”
他瞧着众人一副不甘之se,叹息道:“各位的关心爱护,我是深深明白的。但是瘟疫不除,天下危矣,有一句话说得好,叫‘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天下百姓尽都死绝,泱泱华夏沦为死地,你我纵能独善其身,又有何面目苟活?”
他扭头向高顺道:“大哥,你是明白我的,请你相信,或许我能够想出解决瘟疫的办法!”
高顺心中一动,不禁点了点头。
南鹰见他同意,心中一定道:“我打算两ri后出山,此次出行不同往ri,我只能最多带得4人前去,且这几人均要有医术的底子!”
高顺微笑道:“瞧贤弟一副胸有成竹的神se,定是有了良策。正巧为兄粗通医术,又很久不曾出山,正好助贤弟一臂之力!”
南鹰心中感激,却踌躇道:“但大哥身负坐镇鹰巢重责,这一去会不会?”
高顺不待他说完就道:“妨!如今鹰巢内部一切忧,官府又和天师道二虎相争,暇他顾。何况还有二位军师运筹帷幄,主持大局!”
贾诩接道:“有仲德一人足矣,某也愿一同前往!”
高风奇道:“贾先生,我怎么不知道你还jing通医术呢?”
贾诩老脸一红道:“其实我的医术也就和仲德差不多,都是只懂些皮毛!”
众人奇道:“那为何执意前往?”
贾诩从容道:“主公外出,身系救死扶伤重任,说不定还会遇上其他的繁琐之事干扰,我和仲德既是军师,便理应为主公分忧!”
他瞧向程昱,微笑道:“但仲德一向主持内务惯了,又刚刚在外返回,未消跋涉之苦,也就只有我这个闲人陪主公走上一遭了!”
南鹰听贾诩说得轻描淡写,但如何不知他同生共死的维护之意?心中感动至极,yu言又止,终于声音微颤道:“如此,便有劳文和了!”
其余众人中,除了确对医术一窍不通之人,又有枣祗、高铁、杨昆、马均等人一齐抢出,躬身道:“我亦愿往!”
南鹰见马均也在其内,讶道:“马均,你难道还会医术?”
马元奎伸手搭在马均肩上,笑道:“主公勿要小瞧了小儿,他自幼爱好颇杂,除了jing于制造外,医术却也不凡,正可为主公助手!”
马均亦神se坚决的连连点头。
枣祗却道:“马均尚小,经验不足,我号称医剑双绝,才是不二人选!”
杨昆双眼一翻道:“你说他小?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