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明,莫忧已渐苏醒,揉了揉迷糊的双眼,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冷气骤然侵体凉意甚然,哆嗦着穿起衣服,轻启木门,顿然白茫入目煞是灼眼,伸手挡去才稍稍适应,继而视线远观,唏嘘不断。
“家乡的天气较比上海,更是寒冷!变化相间更是恶劣!”
“跨越千里的相思意如今可以得到归宿,我却顿了思绪迟了步伐,不敢去走近触及。”
“莫忧,你在迟疑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我自己也不知道......”莫忧摸着自己的脸颊,忧伤充斥脸庞,自问自答道。
奶奶缓缓醒来,起身走至炉前生火,见一直驻留屋外的莫忧,心中一阵心疼,道:“小忧,你站在外面干嘛?快......快,进屋来,这有煤火可以暖身子。”
奶奶的声音传来,莫忧低声叹了一声,便转身回至屋内,眯着眼微笑看着奶奶慈祥的面颊,清脆答道,与奶奶一起拥簇在火炉前,双手置于炉上翻烤着,两股暖意萦绕心田,憨笑道:“奶奶,谢谢您老人家哈!”
顿时,开心的笑容在奶奶那苍老的脸上显露,老人抚摸着莫忧的脑袋,来回欢笑中,真情浓溢。莫岚也悄悄醒来,掀开门帘眼前一亮,奔至奶奶身边,如小女生般搂着奶奶的胳膊肆意撒娇,笑声回荡,暖意横生间,仿佛整个村落也被渲染骤亮。
朦胧的白雾分散流开,人们的视线逐渐开阔明朗,鹅毛大雪缓缓退去,只有几缕轻絮轻缓飘落,披于行人的肩上,平添了几许画意。
两人与奶奶吃完热乎乎的早餐,闲聊片刻,便去做正事了,回家乡并不只是探望亲人,最主要的是身份证到期了该更换了,要不然父母也不会允许他们姐弟两这次回乡。
两人在隔壁邻里的热情关照下,坐上了只有老家才能看到的拖拉机,拖拉机一发动屁股都感到发麻,一阵“嘟嘟”声更是作响,回传几里路,莫岚好像是认识开车的中年大叔,往大叔的位置靠近,大声喝道:“李大叔,谢谢您啊!你儿子李伟还好吗?”
“啊,你在说些什么?”拖拉机飞快地行驶,“嘟嘟”声哄哄缭绕,风声更是狂猛扑脸面,李大叔根本听不清说话声,立马问道。
只见莫岚双手抓住铁管支撑着身体,往前一倾更是离李大叔又近了几分,这时重复刚才的话语,声音更是放到最大,“我说,李大叔,谢谢您了!”
朴实的李大叔听到这句话,顿时喜上眉梢,大声憨笑,粗犷的性子更是让声音响亮无比:“娃子,不打紧,反正不载你们我也要出门,这不是顺道嘛!都是乡里乡亲能照顾就照顾”
此时,莫忧觉得心中一暖,心道:“家里的人热情好客,真心待人,真是让人自在放心。”
车辆缓缓停了下来,刺耳的轰鸣声一下就没了,安静袭来格外让人舒心,莫忧扶着姐姐下车,两人回望此处,竟是县里公安局。
片刻,还不忘回头,递上温暖的笑容,与李大叔挥手再会说道几句感谢的话语,便往里行进。
简单的等待,一切手续就都办齐,就等待取证时间。两人便踏着步子向闹市中行进,此处离奶奶家甚远,于是两人打算逛一逛集市,在马路上打一辆三轮车代步回家。
狭小的集市人满为患车水马龙十分拥堵,来往络绎不绝的人们穿插而过,场景纷乱不止,两人看此情景也都摇头摆脑,绕道而行。
只见人潮掺杂的集市上一位中年妇人焦急地观望,希望能顺利通过拥挤的集市,突然两道身影闯入眼眸,焦急的心理骤然变得慌乱不止,使劲呐喊着呼叫,却被闹杂的声响所淹盖,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无法从拥挤的人潮中挣脱而出。
两人并未察觉任何与他们相关的声动,便转身而过,妇人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心中满满的慌乱无措化作无奈萦绕,慢慢地停止了行动,双臂无力地垂落,连买的菜肉也都掉落在地,悲极的她涌出无声的泪水。
一直伫立着身影在那儿,直至黄昏而来天渐暗了下来,直至灯光骤亮依旧如此。
莫忧与姐姐走到路边拦下一辆三轮车,钻入其中车子驶动,穿过大街小巷,驶过妇人伫立的集市,与她擦肩而过,没人察觉。
第二天上午两人从沉睡中苏醒,用奶奶已经准备好的热水清洗一遍,三人围坐桌前简单地吃了早饭,从奶奶口中透露出他们想知道讯息与嘱咐。
“隔壁房间有一辆摩托车,推出来去看看你们的亲母吧!”
“你们的母亲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小岚你应该知道吧?带你弟弟去看望下母亲吧!回来了,怎么说也要去看一眼,毕竟是亲生母亲!”
两人严肃地点了点头,沉重地走进隔壁房间,从隔壁放置草物的房间推出一辆老旧的摩托车,擦拭一遍恍如焕然一新,由于姐姐害怕骑摩托车,于是莫忧就胜任了驾驶员,莫岚充当指路员。
车辆发动两人起初说笑谈论,到慢慢地驶近却寂静无声,气氛沉重,莫忧更是紧张无比,泪花仿佛在眼中跳动。
从扑面而来的凉风,让他稍感平静下来。
到达了目的地,莫忧将车子停靠好,跟上姐姐的步伐驻足在门前,迟迟没有踏入其内,谁也没有作声问答。
“踏踏”声传来,一位中年男子出了房屋,望见两人略显忧郁的面孔,看向少年又感有些熟悉,于是质疑问道:“请问......你们是谁?找哪位?”
无人应答,中年男子一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