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云放下御蝶引,又一次查看了锦瑟身上的血凤凰,那血凤凰里一丝幽蓝,起初不就是这个蓝色,然后才一点点的变黑!
“难道这粉末是毒药?”慕容修云有些不明白,那日锦瑟只打开了盒子,而这些花粉她是没有碰到的,若是说味道……那么在场的所有人都闻到了。
而且,叫慕容修云在意得很的是,那些蝴蝶的颜色和这毒药应该是一样的。
“问题一定是出在蝴蝶上的。”慕容修云敢断定。
香雪仔细的看那些蓝色的粉末,若说是粉末……又不像,像是一些细碎的很微小的绒毛一般……像是……
“啊!是蝉蛹!”香雪突然惊叫,想起了那日从锦瑟头发里找出来的蓝色的蝉蛹。
因为觉得那东西实在是奇怪,所以香雪印象深刻!
将这事和慕容修云一说,晴雨忍不住翻白眼道:“这么奇怪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香雪委屈的嘟了嘟嘴,低头道:“一时没想起来,那蝉蛹好像还放在姑娘的梳妆盒里呢。”
慕容修云点了点头,道:“晴雨将这御蝶引放回去,我去找那蝉蛹,香雪……你照顾好锦瑟,记住不要叫人发现了!”
俩个丫头点了点头,慕容修云这才撑着疲惫的身子点头离去。
因为甘泉宫已经等同一座空荡荡的宫殿了,里面的东西都也没有人动过,慕容修云很快便找到了那梳妆盒里的蓝色蝉蛹。
蓝色的蝉蛹,说起来……真是见所未见!而这蝉蛹的颜色确实和那花粉上的粉末一样,这蝉蛹像是许多细细微小的绒毛或者是丝线形成的,里面空荡荡的,还有一股香味……
这蚕蛹的材质竟是和花瓣里散落的那些蓝色粉末是一样的,那么……这不是蝉蛹,为何会落在锦瑟的头上?
虫子……在身体里爬,刚才有这种想法时,慕容修云第一个想到的,其实是蛊。
也许是比毒药还要恶毒的无数倍的……蛊虫。
一切还是未知之谜,慕容修云将蝉蛹收了起来,然后出了甘泉宫,若是他没有记错,上次差点死在他手上的那个被慕容追风称为鬼叔的人。
应该是前二十年声名鹤起的一代名医——江南鬼医。
看来那次留他一命,终究还是有用的!这件事情,怕是要借助慕容追风的力量了。
皇宫里的一角,慕容追风匆匆的放飞了一只信鸽,然后大步流星的到了太医院。
锦瑟的毒很是诡异,慕容追风暗地里追查了这几天来她的所有吃的东西和见过的人,叫人意外的是这几日她都和慕容尚宇在一起,吃的东西几乎一样,而慕容尚宇却丝毫没有问题。
他已经传信给了鬼医,鬼医上次受了重伤,虽然已经没有了大碍,但是还在竹屋修养,一时半会儿恐怕是收不到消息的,慕容追风对那毒一点也不了解,也不知道究竟能撑多久,所以他只能用自己最快的力量行动起来。
叫了一个他很信任的太医,再次去检查锦瑟的身体,并且表明了不是瘟疫而是中毒!缩小的范围,要那太医好好的核实,并且半点不能透露出去。
又让侍卫们送了很多棉被和热水手炉等等放了进去,叮嘱了太医一定要将她的体温保持住。
那太医虽然心里惊讶,但是却不能不听命于慕容追风,毕竟慕容追风的话是很有信服力的,叫他不的不信,只是之前他已经反复的检查过了……如今既然说是中毒……那他还真的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毒药,能有这么奇怪的脉象?
太医去时,香雪和晴雨早已经躲了起来,没叫太医发现一点异样,将那些手炉,棉被都捂在了锦瑟的身边,太医才又一次仔细的检查了起来。
因为知道不是瘟疫,那么检查时便没有那么心慌和害怕,心静了,自然看得也更清楚了。
这太医细细的研究了脉象,虽然说是瘟疫,但是一般瘟疫却又不会发展这样的快……而且细细的看那些红疹,与瘟疫也有区别,仔细的看去,那些一点点的几乎连贯着的红疹,更像是……
像是一条条的线!因为肌肤整个的肿胀了起来,所以已经分不清楚,但是连贯起来,真的像是毫无组织的凌乱的爬在肌肤上的一条条的线,或者是……虫子爬过的痕迹。
想到这个情况,叫太医不由得浑身一阵颤栗,又检查了许久,也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只有灰溜溜的走了。
香雪和晴雨出来时,看了看晴雨手中由慕容修云交给她们的蚕蛹,说是务必等江南鬼医来时,再把这蚕蛹交出去。
太医的一无所获叫慕容追风整个人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这时,有人来通报说是慕容修云在宫门外要求进宫。
慕容追风哪有心思应付,刚要打发,那守卫又道:“九王爷说,曾经在西南一带听闻过一种类似瘟疫,却不是瘟疫的中毒情况。”
这一句话真是一下捅进了慕容追风的心窝里,他忙道:“快,把他请进来!”
说着他自己都忍不住往外走了去,根本是自己急匆匆的到了宫门外,看到慕容修云时,他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内敛并且轻柔客气的行礼道:“六皇兄……”
“九弟,里面请。”慕容追风什么也没说,也没问,只是将慕容修云接进了宫,然后到了自己的行宫别苑,在他的地盘,他自然知道很安全。
宫女上了茶,前脚刚走,慕容追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