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狠狠地抓住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骂骂咧咧。
回头刚想怒目而视,手腕上顿时传来了一阵剧痛,仿佛皮肉里面的骨头都要
碎了,而面前的小伙子依然面不改色,甚至温和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还好自己有一对员警父母,小时候没少逼着他学功夫,说是强身健体,没想
到,现在还真派上用场了,英雄救美了一次。
「那个……柳姨,您别往心里去啊,有的人喝高了就跟疯狗似的,真烦人!」
那个醉鬼骂骂咧咧地走了之后,宋平挠着头,干巴巴地安慰正在埋头看教案的女
人,他实在不善去安慰人,花言巧语的那一套。
抬起头,柳忆蓉微微一笑,端庄白净的脸上写满了无所谓,「你都说他是疯
狗了,难不成我还能反咬他一口,去解气?唉!我就是担心那孩子,本来挺聪明
的,以后还不得有样学样,变得和他爹妈一样势利?看来不管是有钱没钱,孩子
的教育永远都是位,和家里的条件真是没太大的关系。」
那你呢?是不是因为自己漂亮好看,就可以随便去嘲笑别人,拿别人的自尊
不屑一顾?宋平在心里质问这个女人。
一个月下来,他从身边的人了解了柳忆蓉的基本资讯,也初步能够判断她是
个什么人了,她大方正派,随和友善,但又刚正不阿,见不惯不对的事物,也不
忍气吞声,敢跟领导拍桌子瞪眼睛,在教学上,她更是首当其冲,是本校的优秀
教师,劳模骨干,而最重要的是,她是个伟大而坚强的母亲,辛辛苦苦地抚养了
一个了不起的残疾儿子,一晃就是二十几载,洗衣喂饭,不辞辛苦,总而言之,
她是个好女人,好母亲,值得钦佩。
所以,论事不论人,宋平不由得打心眼里厌恶起自己的父亲,很怪罪他,年
少轻狂,谁小时候没说过错的话,没做过错的事?就因为一句讥讽你的话,你就
念念不忘二十多年,而且还在人家不知不觉之下,就玷污了人家一辈子的清白,
让她对不起自己的男人,对不起自己的家庭,他虽然嘴上没露分毫,但那件事确
确实实是他心里一个疙瘩,解不开了,他也知道,父亲的形象已经没有那么伟岸
和慈爱了,即便让他免费操了一个美丽shú_nǚ是真的很舒服。
幸好当事人毫不知情,mí_yào果然好使,但是那绝对是最后一次,那缺德,且
担惊受怕的事以后决不能再干了。
父债子还,他现在来到柳忆蓉身边,完全没有了复仇心理,而是真心诚意地
想为她做点什么,补偿她。
「谢谢你,孩子!」正在出神,他就听见对方轻轻的语气,带着感激。
他心里美滋滋的又惭愧,原来当英雄是这样的心情。
「慢点走,看着点脚下的台阶啊!」大冬天,夜幕来临的就是早,才刚刚放
学,走廊里的人影就看着模糊了,宋平走出办公室,大声嘱咐着在楼梯口嬉闹的
两个孩子。
「大猪!」一句石破惊天的大喊,响彻走廊,他顿时被震得头皮发麻,头发
都立起来了。
不用看也知道,拥有着这么兼具威慑力的大嗓门的那个人是谁,只是,她怎
么回来了,为什么会空降至此?
他傻愣愣地回过头,就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身穿橙色羽绒服的女孩,就像一
个在奔跑中的大柳丁向自己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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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om
「看见本姑娘你什么表情啊?高兴得傻了?嘿嘿嘿!」不用说,自己那张可
怜的脸先就得遭到一次狠狠的「祸害」,一双手必须得先在他的脸又捏又揉一番,
让其大肆变形,她才心满意足,从小到大,这是她给他单独立下的规矩和见面礼,
不得违反。
「哎呀!别闹了,这是学校,还有我的学生呢,让他们看见像什么样子?」
口气虽然很冲,但宋平还是好脾气地拿下女孩的手,一脸宠溺,「你咋突然就回
来了?昨天晚上聊天你也没说啊!」
「突击检查嘛!看看你这一个月合不合格,有没有误人子弟,摧残我们祖国
未来的花朵!」
她依然爽朗地大笑着,然后一回身,蹲了下去,看着被自己耍宝而被当场石
化的一个孩子,大拇指向后指着,「你是五年级的吧,那也就是他的学生咯?告
诉大姐姐,这个大猪,有没有对你们班花放电?他……哎,干什么呀!我还没调
查完呢,大猪你做贼心虚啊?」
还没说完,身体就被某人大为头疼地拽着后脖领子,像拖死狗一样拖下楼梯,
跌跌撞撞……一边走,一边恨,外加怀疑,干爸干妈都是那么不苟言笑,一本正
经的人,怎么就能生出这个疯疯癫癫的小怪物!如果现在有人跟他说,这个女疯
子是从臭水沟里捡回家的,他绝对一百二十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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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爸!你都把饭做好了啊?糖醋排骨!你有没有想我啊?」
两个人进了家门,郭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