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铁匠说完后张松就踏着台阶往高炉外走去,铁匠则紧随其后。
刚出高炉,张松就看到所有人都停下了工作,往另一个高炉下面围过去。于敏之与刘永盛也匆忙地从休息的棚子里跑出来,竟也是步履匆忙地朝人群跑去。所有人围过去后,都伸长了脖子往中间看。
“铁匠呢,快去叫铁匠过来,出大事了!”
“不要叫铁匠,叫永盛过来!”
“天哪,怎么办哪,那么的多血!”
“张君在这里,快请张君过来,他是大夫!”
……
不好,出事了!张松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他步履更加匆匆地往另一个高炉下跑去。
跑下高炉时,整个工地的人都围在了另一个高炉下,其他地方都是空荡荡的。
“让一让,让一让。”张松跑到人群边沿,一边用手拨开众人往里挤去,一边大声喊道。
“让一让,让一让,张君来了。”
见是张松到来,围观的人主动让开了路,同时还不忘提醒同伴让开路来。
人群围着的正中,一名瘦弱的中年男子横卧在地,大腿处有一大滩血迹,他面如金纸,眼睛紧闭,显然已经昏迷了。
那名昏迷的瘦弱中年男子身旁站立着一名矮壮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双手都是血,他脸色苍白地站立一旁,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手足无措。
刘永盛此时正在努力将那名昏迷的瘦弱男子的衣服往上卷,试图查看他的伤口与伤情。于敏之正向旁边的人问话。张松一到,他俩的眼神都是一亮。
顾不得行礼,也顾不得解释,张松立刻弯下身子来,用力地将那昏迷男子的衣服撕开,露出了大腿处的伤口。
果然,那人大腿处有一处大伤口,伤口还在往外喷着鲜血,这与张松的估计是一样的,股动脉受伤了。
“哇。”围观的人一见伤口,便惊呼起来。
“完蛋了!”有人悲观地说。
“太可怕了。”还有人对血腥场面极不适应。
“派人去请希子过来,让她带上药与所有医疗设备,再带上针与线。”
张松一边吩咐,一边用手摸索着昏迷男子大腿的近心端处,试着找到股动脉所在的位置,以便压住止血,要不然的话,还没等施治,那男子很可能就已经没命了。
“再去一个人,找钟伯父打一小坛烧酒过来,顺带去折些柳枝过来。再找一块木板来,把他抬到棚子那边去,以便救治。”
片刻之后,张松就已经找到了股动脉所在的位置,用力按住后,血便不再喷了。张松松了口气,便再一次吩咐。
“让开,让开,木板找来了。”不一会儿功夫,两人抬着一块大木板过来。
“来,搭把手,把他抬到木板上去。”张松按住伤口的手一动也不敢动,抬头对周围的人说道。
在大家的合力下,那人终于被抬到了棚子处。
“铁匠,找人烧些开水,你把这人的衣服撕开,再找些干净点的衣服为他遮一遮,撕开的衣服再撕成条状,放开水里煮片刻。”张松换了一只手按住伤口,同时吩咐铁匠。
“张君,这人可还有得救?”于敏之忧虑地问道。
“事在人为吧。”张松平静地说,“其他人都散去,今天活儿就干到这里。”
“大家都听张君的话,散了吧,回去休息会儿,辛苦大家了。”刘永盛高声向围观的人群传达张松的话。
周围人群就在惊惧与小声的议论声中慢慢地散去了。
俄尔,希子也到了,她身上背着一个大包裹。可能是赶路太急的缘故,希子的脸红扑扑地,鼻尖上有汗珠。希子后面还跟着两人,一人抱着一大坛的烧酒,另一人则抱着一大捆的柳枝条。
见了溅了一身鲜血的张松,希子有点慌乱地问道:“你这是伤到哪里了?”
张松笑笑,柔声道:“我没有受伤,这不是我的血。”
希子长长地呼了口气,向于敏之行了礼,再见过了刘永盛,对张松道:“现在开始治疗吗?”
“现在开始吧。你先过来,站在这边。”张松道。
希子按照张松的吩咐站在了那名昏迷男子的身旁。除了裆部遮盖着葛布外,那名昏迷男子的下半身全是**的,希子第一眼望去便有些不太自然。
因时间紧张,张松没有注意这些,在希子站好后,他就开始对希子讲解前生学过的一些基本的生理知识,他指着那名昏迷男子的伤口说:“你先看伤口,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人体全身都布满了血管,这些血管分为两部分,一部叫做动脉,一部分叫做静脉……”
随着张松讲解的开始,希子的神情很快就变得自然起来,她默默地记诵着张松讲解的一切,不论是以前张松讲过了的,还是张松从来没有讲过的。
“记住了吗?”半晌之后,张松终于讲解完毕。
“记住了。”希子螓首轻点。
“你真是太聪明了!”张松由衷地赞了一句,“既然已经记住了,那我们马上进行治疗。”
“张松,你让希子做治疗合适吗?”
看着一来就沉浸在治疗准备工作之中的希子与张松,于敏之好几次想要开口,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插话。见张松这时已经讲解完毕,于敏之便开口问话。
“希子很有学习医术的天赋啊,再说医学将来的地位肯定会很高的,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我不是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