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自己当真是个痴傻的丫头,竟是半点也不开窍,若不是一刀之下,自己恍然大悟,更不知公子爷要冷落自己到什么时候哩。”
小脸边服贴的垂满长发,发角卷入鼻端,带起清香甜腻,也带着一丝公子爷的味道,更是带起一阵酥痒,印荷阿嚏一声,打了个娇媚的喷嚏出来,身下杨宗志一动,便悠悠的也醒了过来。
印荷呀的一声低唤,回思起昨夜那般羞人的场面,此刻再见到他,便有些放不开手脚,更是不敢抬头见人,杨宗志伸手抚摸了一下胸口落满的如云秀发,阳光透射下,照在发角,不觉泛起丝丝的涟漪,杨宗志笑道:“醒了……还不起来么?”
印荷小身子一颤,嘤的一声赶紧立起上身,身子方一脱开他的怀抱,便觉得胸前一凉,垂头一看,印荷更是害臊的无地自容,原来昨夜里被自己偷偷解开的衣角,一直都没闭上,此刻自己茫茫然的坐起小身子,sū_xiōng稍稍一挺,便顶出了散乱的丝衣外,自豪的矗立在了公子爷的眼前。
杨宗志眯着眼睛哈哈一笑,伸手便探上来抚弄,印荷微微向后一躲,慌忙的就要闭住胸衣,只是心思混乱再加手脚忙乱,腰翘上的扣角更是怎么都扣不上去。
杨宗志哈哈大笑,看着羞怯如同桃花般的印荷,不禁开口揶揄道:“怎么了……自己也系不上了么?”
印荷羞唤道:“公子爷……”
朝他万分风情的白了一眼,才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的理好衣束,然后坐在一边将秀发打散,便又要盘起长辫子,杨宗志伸手一阻,轻声柔道:“不用,你这样子便好看的极了,可不用再盘着大辫子来吓人。”
印荷低低的嗯了一声,放开自己的小手儿,任他捉在了手心里,杨宗志立起身子,打开窗帘向外看了一看,昨夜细雨已过,窗外是蓝天白云,小道两旁植满桂花树,秋天后桂花香味正浓,涌进车厢内与小丫头身上的处子媚香合在一起,一较长短。
眼神穿过桂树枝叶,便能看到远处有三座大山,呈现品字形巍峨耸立,杨宗志看的一喜,不觉脱口道:“快到了……”……
马车赶至当中一座大山下,便能见到高高的祠牌上,中正大字写着:“丁山镇。”
丁山镇是洛都大城的南边门户,入了丁山镇,只要小半日时间,便可骑马赶到洛都,杨宗志与印荷下了马车,沿途找人打听大军的驻地,才知道牛再春和马其英使人霸了此地富豪郞员外的宅子,杨宗志听得眉头一皱,便不多说话,而是背着手在前面引路。
郞员外姓郞名榆中,家里高堂本是先皇身边的顾命大臣,后来告老还乡回到丁山镇,先皇惠宗还让人赐了自己亲手书写“精忠一世”的匾额以示褒奖。
多年前郞榆中的先夫与先皇前后辞世,这事情自己听到爹爹提起过,郞榆中的父亲生性耿直,为官清廉,爹爹也颇多赞许,他告老后,先皇着人在丁山镇主峰的宝地给他修缮了宅子,又封了他不少的领地,没料到牛大哥和马二哥却是将这宅子给占作己用。
杨宗志心头微微有些怒气,暗自想:“两位大哥在吐蕃国历经生死,创下了不少的军功,原本胡闹些倒也罢了,自己只作眼不见心不烦,但是……这霸占忠臣之后的宅院,却是过了一些。”
前些日子赶到天安城时,牛再春和马其英曾经自作主张的命令手下众军士,将天安城的大财主蔡老爷轰出府邸,让来给自己养病,杨宗志看在眼底,只感念他们二人待自己真诚,所出所念尽是为了自己考虑,可眼下见到自己明明不在军中,两位哥哥的行径依然好像在天安城中一样,这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快步来到山脚下的郞宅前,外面水泄不通的守了兵将,看到杨宗志走来皆是大喜于色,忙不迭的跑上来嘘寒问暖,印荷哪里见过这等架势,被众人围在当中手足无措,心下想:“原来……原来公子爷平素是这么威风的,哪里……哪里需要你这无知的小丫头陪侍。”
只是这么一想,心底里也暗暗甜蜜,又想:“看来公子爷留我在身边,说不定也是……也是……”
杨宗志强自笑着一一点头应承,过一会,问道:“牛将军和马将军何在?”
军士回答道:“牛将军和马将军昨夜饮多了酒,睡下了现在还没起身。”
杨宗志听得眉头一皱,哼道:“叫他们起来见我。”
军士们应道:“是。”
便有三两个冲进院内,杨宗志看着眼前的庭院矗立在山脚下,当真是占了风水宝地,庭院修的富丽堂皇,高树和青藤攀出院角,怪不得牛大哥和马二哥一眼便看中了这里,但是……自己等人是军中之人,一言一行更要谨慎,免得落下口实。
杨宗志想了一会,不觉又念起筠儿等人,心情才是缓缓柔下,又问道:“神医姑娘她们住在哪里?”
军中人不知何淼儿姓名的多,但是所有人都见过她妙手回春的场面,大家日来称呼何淼儿,都是亲热的尊称神医姑娘,何淼儿性格孤僻,对人家怎么看她,怎么称谓她并不放在眼底,因此也就慢慢的形成了习惯。
军士们笑道:“大将军,神医姑娘住在最里面靠近山麓的别院,那里风景才是最美。”
杨宗志笑了一笑,便点头道:“好,我进去看看她们。”
说完牵起印荷的小手儿,脱开众人走了进去,宅院内尽是阡陌幽径,盘盘桓桓不知走了多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