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濑此刻坐在篮球部备用的医疗椅上,身上被裹了厚厚的毯子,温热湿润的毛巾搭在额头上。绿间拿了只温度计过来——
“啊!张嘴!”
“啊你妹哦!”黄濑蹭的挣开毯子跳起来,撕下额头上的热毛巾一把扔在地上——
“搞毛啊?我是病入膏肓还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裹毯子?为什么要敷毛巾?温度计又是怎么回事?小紫原你把绷带放下,还有你,小青峰,拿着跌打酒干嘛?”
一贯好脾气的黄濑暴跳到“我是感冒了还是擦伤了还是骨折了?你们这么瞎搞?我只是差点被袭击了而已,差点!干嘛一副我要扑街的架势?”
赤司把黄濑挣到地上的毯子捡起来,抖了两下“凉太,听话,仔细裹好,这可以缓解焦虑提升安全感,你现在受到了惊吓。”
“我没有!”黄濑下意识反驳。
“不,你有!”其他人坚持“你看这小脸白的,不要不好意思,遇到这种事情被吓尿了也可以理解,哪怕是一八零的大块头呢,放心,我们不会鄙视你的。”
“不,这已经不是鄙视了,这是红果果的恶意。”黄濑面无表情“你们这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谁吓尿了?我一直说没事,是你们擅自搞事情reads;。”
其他人全然无视他的话,绿间拿着温度计还企图往他嘴里塞“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要正视自己的软弱,刚才银子不是才让你不断努力弥补自己的体力吗?怎么现在又犯拧?”
银子?
黄濑脑中一闪,瞬间抓到了关键点。
他抬头,看着拿着各种各样东西企图把他按回去扮成一个区区遇袭就吓得脚软的娘炮。
黄濑懂了,看来轮流被扇了一巴掌并没有扇灭这几个家伙的企图,见他倒霉正众志成城的败坏他的形象企图搞掉一个竞争对手呢。
赤司还好,至少他知道自己和银子的关系只是障眼法。可这几个家伙,妥妥的是干起了挖人墙角的勾当。
他们不仁,不要怪他不义,这么想着,黄濑傲慢的抬起头,以一副睥睨的姿态嘲弄到“是,我承认刚才有点吓到了。停停停,收起你们寒酸的关心。我又不比你们,遇到糟心的事只能和臭男人互舔。我自己有女朋友关心,谁稀罕这些。毯子拿走拿走,那种干巴巴的东西哪里及的上女朋友的体温?”
赤司眼神一闪,嘴角勾起了一个玩味的笑,这家伙挺敏捷的嘛,还以为会一直蠢下去呢。
可其他人不明所以就以为这就是事实了。
青峰手里的药酒瓶往地上一跌——
庆幸那是塑料的所以没砸碎,可这黑皮的心却像这甩在地板上的瓶子一样。
“哈哈哈!我可以揍他吗?”青峰露出一个诡异的爽朗笑声,指着黄濑到。
这算什么?这个蠢金毛在炫耀什么?意思是他被宰出血才能尝到的一点甜头这家伙能随时随地享受吗?
青峰话音刚落,没人回他,可紫原已经在噼噼啪啪的掰手指了“我说过让你们分手,没放在心上吗?明明最弱你这辣鸡凭什么不听话?”
绿间默默的掏出一包针,以棒读的口吻到“啊——,我就知道今天的幸运物是针灸针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不就有用武之地了?”
“黄濑,我怀疑刚才的‘极度惊吓’让你神智失常导致口不择言,过来我给你的脑袋扎一下。放心,我对中医颇有涉猎,手还是很稳的。”
大不了被扎成智障,反正本身也像个二百五。绿间嬷嬷真太郎如是想。
“滚你个无照行医的。”黄濑往旁边躲了躲,被青峰和紫原抓了个正着。
“啊喏!”黑子对黄濑遭到无妄之灾不说,还被惨无人道的集体排挤有些不忍“大家不要在捉弄黄濑君了,银子小姐回来看到你们这么欺负她的恋人,肯定不高兴。”
毕竟才被削过。
这话一出,招呼在黄濑身上的动作更重了。一本正经的又替他拉足了仇恨,其实这家伙才是天然黑吧?
银子一打开门,就看到据说受到袭击的黄濑不但没有半点屁事,还一脸生龙活虎的跟这群中二打闹,想到被遗弃在那里的甜品,瞬间就炸了——
“袭击呢?十万火急呢?没缺胳膊少腿也没痛失贞操叫我干什么?”银子一脸狰狞的扫了他们一圈“我知道了,你们觉得今天的皮没被松够,想彻底回炉重造对不对?”
众人先是幸灾乐祸的瞥了黄濑一样,刚刚还大言不惭说得自己多重要一样,这脸打的。
可有个人比他们更焦虑——
“你特么松手,头皮快秃了reads;!”大家这才看到一路风风火火赶来的除了银子和桃井以外,还有他们好几天没见到的灰崎。
这家伙比他们更惨,估计是从外面一路拽着头发拖麻袋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揪进来的。
他们被打得再屎那也是把一号篮球馆关起门来私密处理的,人人有份好歹都是难兄难弟也不觉得丢人。
银子把手里遗失在外的中二往人群里一扔“我找到条漏网之鱼,真不敢相信这么拙劣的装病技巧居然能骗过你们。阿银我憋气憋的脑充血都没骗到病假的机智呢?”
灰崎快速的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头皮,确定没被扯掉一块后把矛头对准了赤司。
他讥笑道“几天没见,你倒是放权放得利索,怎么?不搞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派了?”
“可你是不是堕落得彻底了一点?现在篮球部难道是个女人说了算?”
其他人不知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