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忱却丝毫不去理会众人的举动,也不理会走上前来的金思武,而是对着古鸿说道:“小子,这里太小了,你应该去江湖上走走看看,最后再下定论,究竟这个江湖,是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说罢,便转身离去,王忱的轻功已然高了一个境界,便是三两步,就不见了人影。
眼见着王忱离去,古鸿思考起了王忱的话语来,而此时金思武却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居然抱拳躬身一拜道:“古鸿,这次真的是要多谢你了。”
古鸿也并非不是大体,忙伸手扶起金思武,傻傻一笑道:“没什么啦,为门派做些事是应该的。”
既然事情已经落定,以王忱的样子来看,他当真也不会再来为难众人,这件事情就这般过去了,既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时间依然将尽亥时,大家紧绷着神经过了这么久,纵使没有动手也觉得浑身疲惫不堪,金思武这便让众人回房歇息去了。
回了房间,一路之上,大家都是对古鸿夸赞有加,这对于一直受着众位师兄瞧不上眼的古鸿来说还当真有些不适应,但是一到房中,大家便也都是倒头就睡,没有再过多的言语。
而古鸿躺在床上,听着房中部分弟子传来的鼾声,却迟迟睡不着觉,不知为何,他今日的心中便是一直难以平复,面对着实力如此强大的王忱,自己当真是毫无办法,他本是喜欢武功的,本来觉得在雪月派习得一年光景,便也算是可以不受他人欺负了,但是现如今,他才知道,真的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最让他心绪不宁的,就是王忱对于江湖的看法,与自己的想法大相径庭,他临走之时让自己去这个江湖闯荡一下的话语,便是一直在自己的耳边回响,想着想着,便不自觉地起身出了房门,刚一出了房门,便见院落之中,一个人影直挺挺地站在那儿,古鸿没有过多惊讶,因为他便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金思武掌门,随即便礼貌性地施礼说道:“掌门师父。”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突如其来这么一下,还是吓了金思武一跳,只见他回头看去,便见古鸿站在房门口对自己施礼,便也安下心来,因为今日古鸿立了大功,现如今见了他便不再那么心烦,随即点了点头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只听古鸿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睡不着。”
在黑夜之中,金思武看不清古鸿的神情,便当他还是为刚才险象环生的一击有所顾及,便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是难为你了,不过真的要谢谢你,你所做的却是我这般也决然不敢的行径。”
古鸿闻言自然还是无法理解他们对于这些事情的看重,却知金思武是理解错了,但是也没辩解,只是说道:“那掌门师父为什么还不睡?”
金思武闻言,又是一愣,说道:“其实自从王忱又一次出现在江湖,我便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了,只是没想到,老天爷对我这么好,居然让我逃过了一劫。”
古鸿听金思武的言语,显然就是他有话要说,古鸿就是这么奇怪的人,显然话里有话的时候就是听不出来,但是当他细心钻研一件事的时候,就很容易察觉当中的端倪,随即便开口问道:“掌门师父,您能不能告诉我那个王忱与您到底有什么仇恨?”
金思武看了古鸿一眼,却依然没有起厌恶之心,随即想了想后,便对他说道:“你过来吧。”
古鸿闻言,便走到了金思武的身边,只听金思武说道:“其实,是我对不起这个人。”
这话听在古鸿耳中,便是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从何再问起,只听金思武继续说道:“你可知为什么他叫‘流江魔屠’?”
古鸿自然是不知道的,就连王忱他也是昨日才知晓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又如何得知他绰号的由来,便摇了摇头。
离得近了,金思武自然能看到古鸿摇头,便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最简单的原因,是因为王忱学艺拜在流江派门下。”
“流江派?”古鸿又是一阵错愕,“我好像没听过这个门派?”
“没听过也正常。”只听金思武继续说道,“这个门派,便是在十六七年前,就已然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古鸿问道。
只见金思武点了点头后,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被灭了,被我们灭了。”
“被您?”古鸿顿时一惊,心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王忱要执意灭掉自己的门派。
而金思武便点了点头,随后回想起以前的情形,说道:“他们流江派,地处临安附近,是一个不大的门派,只是由于他们先祖好似是帮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功臣,太祖皇帝登基以后便功成身退了,在临安一带建了个武馆。”
古鸿不言不语,静静听着金思武说道:“但是据说他在帮助太祖皇帝走南闯北之时,发现了一处宝藏,他将这些宝藏藏在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直至死后也没人知晓。”
“那这个宝藏不就是永远都成了谜团了吗?”古鸿闻言便问道。
“不然。”只听金思武摇头说道,“那个流江派的开派祖师濒死之际,将那个宝藏的秘密,藏在了一个盒子之中,那个盒子,被后世人称为‘流江宝匣’。”
“‘流江宝匣’?”古鸿念叨这个名字,却听金思武说道,“正是,只不过据说这个盒子坚硬无比,无论刀砍火烧都无法毁坏,便一直留在流江派之中。”
古鸿闻言心道,这盒子究竟是什么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