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便是莫有声,他点头应了那个弟子,又看向祁步雨,祁步雨见他如此看自己,不由心跳加速,不知怎地竟不敢看莫有声,却听莫有声带着笑意说道:“刚才人实在多,不好与祁姑娘多招呼,还望不要误会。”
“没有。”听闻这个话祁步雨立即抬头辩驳,随即面色一红,又低下了头,嘴中喃喃说道,“理当如此,莫少谷主客气了。”
莫有声听她这么说,便也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叨扰姑娘休息了,这便告辞。”说罢便拱手施礼,随即离去,祁步雨久久未抬起头,只觉得面皮发烫,不敢言语,只待到莫有声走远,才继续随着引路的迷蝶谷弟子走入厢房。
回到房中,那几个师妹可有些好奇了,都是女儿家,有些事情她们还是很明白的,不由出言挑逗道:“姐姐,看来你跟这个莫少谷主认识啊。”
“看样子,姐姐定是喜欢人家,我可从没见过见见如此羞涩的神情。”另一个说道。
不能祁步雨反驳,又一个说道:“对对,我也觉得是,这个莫少谷主生得也俊,又是迷蝶谷下一任谷主,与姐姐也算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说罢,几个师妹们就笑了起来,弄得祁步雨好不害羞,忙辩驳道:“哪有的事,不要胡说,他便是一年前将我从监牢里就出来的男子,我却也不曾想,他竟是迷蝶谷的少主。”
那几个师妹听了不但没有惊讶,反而更加欣喜,说道:“原来还真是个英雄救美的故事啊,看来你俩的确有缘,看,老天爷都让你们再遇上就是最好的证明。”
被这么一说,已经羞红脸很久的祁步雨不由出现一股娇怒,说道:“救你们话多,还不赶紧休息,明天一早便是继位仪式,别睡过头了,叫幽笙坊闹笑话。”
见祁步雨这么说了,众师妹也就不好多言了,只是纷纷捂嘴偷笑着回了房休息。
一夜无事,这便来到第二天的继任仪式,仪式便是在迷蝶谷的正厅举行的,众位宾客两排坐,谷主正装台上礼,有声端装入厅堂,先听父亲把话讲。
莫隐边开口说道:“老朽莫隐,承蒙上一任谷主抬爱,将迷蝶谷托付,如今老朽也是六旬有余,而且病痛加身,无力再掌管整个迷蝶谷,好在犬子有声不负我所望,故而今日便将谷主之位传与你。”说罢便抬起右手,将左手上的白玉扳指取下,再双手捧着递到莫有声的面前,莫有声也赶忙下跪,举起双手,接过扳指,只听莫隐继续说道,“有声,我年过四十方才有你这一儿,好在你聪慧异常,武学天赋也高,也算给我一个宽慰了,虽然我知道你喜欢游历山水,但是迷蝶谷是老祖宗一手创造,所以我希望从今日起,你能够以迷蝶谷为上,一定要让迷蝶谷传承下去。”
而莫有声并未立即回答,好似还有些犹豫,但不多久,又将心一横,说道:“孩儿定不负父亲期待。”
莫隐见他回应自己,这才将白玉扳指交到莫有声手中,莫有声双手捧着扳指,站起身,将扳指戴于左右拇指之上,然后高高举起左手,以示自己已然成为新的迷蝶谷谷主,众人见状纷纷起身祝贺:“恭喜莫谷主!”
仪式其实也就是个形式,就这么一下过了便是,接下来便又是招待前来道贺的宾客的晚宴,莫有声自然就是主角,先要给各个门派一一敬酒,又要接受各个门派的人过来回敬。
祁步雨望着被众人围在中央的男子,正坦然自若地一杯杯地喝着酒,格外潇洒,看着看着,居然一口饭都没吃,直到晚宴结束回到房中,想到自己明日便要回了,不由又心中苦恼,辗转难眠,而因为并未怎么吃晚饭,觉得腹中有些饥饿,更是让她的忧虑情绪增加,不由得起身披衣,推门而出。
迷蝶谷地处南湖对岸,好似一个世外桃源,环境十分优美,而且四季如春,纵使厅堂厢房周围,也都种植这花草树木,甚是优美,既然睡不着,那么出来观赏一下这月下的美景也是好的,祁步雨不由想着,沿着一路的花草丛走去。
也不知多时,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儿,只觉得此处夜莺声声,微风浮动,呼吸畅快,让自己的心神顿时平静,再观瞧周围,已经是迷蝶谷的后院了,而自己也不知已经走了多少个时辰,随即便想扭头往回走,不想回过头去,已然不见来时的路,再看四周,也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明月正当空,却没有星辰,更是无法辨别方位,她这才慌了神,心知这当是误入了迷蝶谷的阵法之中,心中好生焦急,便大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吗?”连喊数声不听回应,这才真的焦急起来。
祁步雨本来心中焦虑,又无意入了这迷阵之中,不觉一时没有冷静思考,而施展轻功想要飞出这迷阵当中,而刚一离地,便觉脚下树枝咔嚓作响,低头看去,却见数根枝杈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径直射向自己,不由在空中辗转腾挪,避开树杈,但脚方才着地,便觉有东西缠绕脚踝,低头看去,竟是一根碗口粗细的藤蔓,将她束缚在地,动弹不得,刚一挣扎,只觉树丛中声响又起,便又是那布置在树丛中的树杈暗箭,但此时祁步雨已然无力动弹,本能地躬下身子,闭上眼睛。
听着耳边树杈穿梭的破风声传来,祁步雨顿时心如死灰,不想竟死得如此冤枉,实在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