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确实对了,萧俊也不由欣喜,忙对查尽拜谢道:“查兄果然心思敏锐,在下佩服。”
而查尽也不多言,便随即说道:“何须客气,尽快走出便是。”说罢便要往前走,却听身后那萧俊好似万分急切地叫喊道:“查兄且慢!”
查尽听闻他如此急切,以为有何变故,不由转头看去,只见一刹那,便觉眼前一阵白色粉末一闪而过,双眼便被迷住,睁不开来,心中也顿时一怔,不等他想,只听耳边好似轻声传来:“对不住了。”只觉胸口一闷,身子不由地向后飞去,跌倒在地,又听闻一阵跑动之声传来,随即便逐渐远去,心中随即一惊:“这虚伪小人,我竟真找了他的道。”而就在此时,互听林中沙沙声作响,不觉心中大惊,暗道:“麻烦了,一个时辰过了,阵法又动了,我不知被他踢进了哪一个方位,现在便真不知地处何方了。”
而那萧俊偷袭了查尽以后,便跑入了坎位,心中却也难以平静,依稀记得他父亲对自己临行所说:“你若要胜只得一个机会,便是你自己获胜,让那叫查尽的小子最末,切记,仅此一个机会而已。”
想到此处不由有些叹息,心中好似有些自责,但转念即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心中这么想着便也好受些了,而此时却也见得阵法变动,心中明白已然又起了变化,随即也便顺延一个卦位,从那坤位进入,走了些许,不由也发现并未有错,照着太阳的方位,自己定然离终点越来越近,便继续前行。
而那查尽受了一脚也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碍于眼睛被被迷,不由只得想办法擦拭,擦了许久方觉眼前逐渐又清晰起来,心中不由暗道:“想来这也不是石灰之类,当是面粉,看来他也并非太过阴毒。”但是此时此刻,自己又身在何出,四处看去不由乱了神,不过既然无意入了那条路,便要再折返已是不可能了,便只好顺延走了下去,又来到一处空地,眼前不由一惊,只见那片空地竟然出奇地大,而中间竟立着一个坟墓,出于好奇,便绕到墓前看那墓碑,而见到墓碑上的字时,心中不由大骇。
只见墓碑上刻着八个大字,写道:挚友查氏公伯之墓。
八个大字苍劲有力,却是字字刻在心头,查公伯,这不是自己父亲的名字吗?查尽见状不由得大惊,但是面对此墓,也不能施礼,无论如何,便先跪下磕头,三个掷地有声的响头磕罢,便抬起头来,看着那墓碑,不由愣愣出神:“为何?这里有我父亲的坟墓,难不成莫谷主竟认得我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爹娘的骨灰坛我不是在家好好地安放着吗?那这个坟墓又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此处,查尽竟茫然起来,眼泪随即留下,便伸手抚摸着墓碑,忽然间,墓的一侧,竟然打开了一道石门,查尽随之一愣,再看去,那墓竟然是个空的,不,与其说是空的,倒不如说是一个地下室,墓门中有节节台阶,直通地下,不由分说,查尽便钻入这墓穴,一看究竟。
下得墓穴,便是一阵漆黑,查尽也不由得多想,随即便拿出那信号火折,对着那墓穴之中便是一扯,一道火光喷涌,便瞬间照亮了整个墓室,只见墓室字画满是,正前却有一个牌位,上面放着烛台香案,但那信号火光随即便消失,墓室又暗了下来,幸得看到那烛台的位置,查尽便急忙摸索向前,在那烛台前摸到了引火火折,便点亮了蜡烛,而光芒刚起,便眼见眼前一块牌位,那便依然与那墓碑上所书的牌位一般:挚友查氏公伯之灵位。
查尽眼见此牌位不由后退几步,忙又跪倒三拜,再起身张望,只见四周满是字画,不由拿起观瞧,每一幅无不妙笔丹青,既有名家的字画,也有署名查公伯的字画,还不妨有署名莫有声、静心道人乃至柳永的字画,不由想起那天静心道人谈及那好友之时,却有四人,其中一人从他口中得知便已然故去,原来他所说的便是自己的父亲,不由眼泪又夺眶而出。
看来这是莫有声为自己父亲建的一个衣冠冢的坟墓,以此告慰自己的好友,看着这四处的字画,不由也略微明白,看来自己父亲生前也却是个诗画双绝的优雅墨客,细细观来,却见那灵位之后却是一副画轴,想来奇怪,这有如此多的画轴,尽都此处摆放,为何独此一画轴安放于此,不由心生好奇,拿出此画展开看去,竟是一副山水画卷,画中山清水秀,风景优雅,却好似与那之前遇到醉侠狂生的地方不禁相似,再见那画一旁,便当是自己父亲妙笔所书的一首诗,查尽不由念道:“尽巧得守数百年,不知纷乱几世间。羡煞莫君潇洒处,亦慕道兄悠似仙。留得痴醉山水穷,传递芳心托依恋。临别相赠此中道,但求再见亦有缘。”
查尽读完这首律诗,似乎是能稍许明白一些些,自己父亲本身就厌倦所谓的守护《叹辞赋》的职责,羡慕莫有声不被命运束缚的洒脱以及静心道人跳脱世俗的悠闲,也觉得这应该就是他们最后一次离别时自己父亲写来赠与莫有声的,因为上面写的“天圣六年·秋”便是最好的印证,因为父亲是天圣七年春去世的,那便也没过多少时日。
查尽一直想要探明父亲的真相,看来莫有声必然知晓内情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