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瞬间串了起来。
美女松开我,原地跺脚大跳,活脱脱地像个跳梁小丑。
闵天佑冲我大喊:“罗雯雯你有病啊!”
“你有药?”我得意洋洋的回应着,手里快速的抓起旁边冰块就朝着美女泼上去,火苗熄灭之后我依然没有停止动作,继续将冰块从她头顶给淋了下去。
大冬天的,即便是酒吧里面有空调的温度,但是这冰块淋在头上溜进脖子的酸爽,我想想也觉得特过瘾。
看到美女狼狈的样子,我拍拍手说:“你去打听打听,想要收拾我罗雯雯的人,还特么的是液体!”
美女窝在闵天佑身边撒娇着抽泣,闵天佑怜爱的拿着纸巾在帮她擦,指着我鼻子骂了句:“罗雯雯你神经病,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说完,揽着美女就走出了酒吧。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我哭了。
看似是我占了上风,其实我心里清楚,我和闵天佑之间,算是彻底完蛋了。当着这么多人丢他的脸,他说什么也不可能再原谅我的。
似乎,我作过份了。
孙炜过来,让我回到位置上坐,然后安慰我别想太多,刚才我干得漂亮,属于正当防卫。
陈晓露也过来,对我翘起大拇指说:“你牛逼,就不怕那把火给烧得她毁了容。”
大概从小衣食无忧的我,从来没有想过闯祸会有什么后果吧?反正那一把火点燃的时候,我除了过瘾,什么后果都没有想。但是事后陈晓露这么一说,我才觉得是真的有些后怕,想起我店上那瞬间燃成灰烬的衣服。
差点,自己酿成了大祸。
我拉起孙炜,说走吧。
“回家?”
“不。”
“去哪儿?”
“医院。”
刚才不知道哪来的玻璃碴子划伤了我的手臂,打斗的时候没太注意,现在才看到毛衣划破里面已经血肉模糊了。我得赶紧上医院处理,上次受伤医生就说过我免疫力很低,有伤不处理很容易被感染。
到医院包扎处理完出来,下楼的时候就听到附近花坛边儿上,像是有人在哭。
我小声问孙炜:“该不会是......鬼吧?”
“恐怖小说看多了吧,这世界上哪有鬼。”孙炜说是这么说,还是走过去查看那边是什么情况。
几秒钟后返回来跟我说没事,是病人家属伤心过度,在那边哭呢?
孙炜的话刚说完,我就听到陈乐那熟悉的声音,从刚才哭的地方传过来,说:“大姐你也别哭了,医生也说过,不是还有希望的嘛?”
陈乐?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想要探个究竟。
然而我看到的是,陈乐和一个女人坐在石凳上,那女人埋头在哭,陈乐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安慰她。而我越看哭的那女人越熟悉,像是,我妈!
我试探性的喊了声:“妈!”
那女人听到声音抬起头,往我这边瞄了一眼,就这一眼我就确定无疑,她就是我妈。看我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她慌慌张张的擦了擦脸,走到面前的时候眼圈都还是红的,说:“雯雯,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儿啊?”
“那你怎么在这?”
“我.......”我妈急的说不出话来了。
看她这样,我忽然紧张起来,抓住她的手臂摇晃着说:“妈,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的雯雯,是......”陈乐在旁边试图解释。
被我妈给拦了下来,说:“是妈妈的舅舅。”
“舅舅?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舅舅呢?”
“嗯,我以前没带你去过,今天回老家他忽然发病,刚送来进了重症监护室,现在还在抢救。妈妈小时候在这个舅舅家里长大,他在我心里跟你外公在我心里的地位一样。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如何。你先回去吧雯雯,这两天我可能都得在意愿里照顾他,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妈妈挥挥手,让我走。
我狐疑地看着陈乐:“那你怎么在这里?”
“你陈乐阿姨,是这个医院的护士,今天她当班。”我妈说。
这样的解释倒也能说得过去,如果妈妈真的小时候在那个舅舅家里长大的话,应该是会有深感情的。只是我没见过,即便是重病了也没有太大感觉,就安慰了我妈两句,让她别太伤心,这两天我会自己照顾自己。
......
那天晚上的事情,让我在闵天佑那里很理亏,我不敢主动给他打电话,当然他也真的再没有来过我店里。但是好几天晚上,我又去了他住那小区蹲点守,几乎每天晚上都看到他的车开进去,很多时候那天晚上那个美女,还坐在他的副驾驶。
我觉得自己也真的是够贱的,人家都有女朋友还同居了,我还去蹲个什么劲儿啊?
但是吧,这人有时候的行为是真的不受大脑支配的,莫名其妙的,就去了。
像是习惯,又像是不甘。
习惯性的躲在角落见见闵天佑,哪怕是他一身而过的影子也好。不甘的是那个女人那么丑,他竟然还看得上,或者说不定哪天他就把她甩了,再来跪舔我!
当然,这只是做做白日梦。
闵天佑那种男的,即便是把那女的给甩了,也不可能有来跪舔我的可能。
大概一周后,我妈回来了。说舅姥爷已经转危为安,出院回老家了。
我松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每天掐着点要回家的苦逼日子,还是再次回来了。
晚上妈妈做了好多菜,说罗清华和陈乐还有陈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