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勇士们,随我来!”
韩常见银术可跟个死人一样不吭声,气不打一处来,索性不再去理他,抽刀在手,带着自己的亲兵就往营外冲去。见状,完颜彀英毫不迟疑的带着自己所部紧跟而去。
“是咱女真儿郎的男人,就跟我上!”
长久以来形成的服从与对死亡的恐惧让中军帐外的千余女真兵血性涌上心头,战亦死,不战亦死,与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
“随都统杀汉狗去!!!”
“杀啊!”
吼叫声迅从中军大帐向两边延伸,各营金兵纷纷拿起武器在大小军官的带领下往营外冲去。
“快,传令,各营出战,与皇汉军拼死一战!!!!”
银术可的样子让蒲察鹘拔鲁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滋味,没想到这个曾经跟战神娄室齐名的猛将竟然废成这般模样,真是懦夫,现在这个情形正如银术可自己所说,大不了一死而已,没想到真来了,他银术可倒第一个没了反应。
急着传令之后,蒲察鹘拔鲁头也不回便也要去上阵杀敌,银术可已经没了胆气骨,这会再请示他已经毫无必要了但很快,他就听到身后传来盔甲的声音,闻声一顿,扭头向后看去,却见银术可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握着大刀快步走到了自己前头。
死志!
蒲察鹘拔鲁从银术可的脸上看到了求死之心。
杀,唯一死以报国!
“全军出阵,有敌无我!杀啊!”
银术可吼叫着,带头向营外冲去在他的激励下,数千金兵挥舞着兵器,嘴里发出各式壮胆的喊杀声,潮水一般向正列队而来的皇汉军杀去
八月二十日,皇汉军在朱元的指挥下对金军发动总攻,金军余部在主帅银术可的指挥下出营迎战,双方展开殊死决战。
金军马军都指挥使韩常,契丹都统耶律马五领左军残余兵马在左,王伯龙在右,蒲察鹘拔鲁在中路,齐齐地朝着正在缓缓压过来的皇汉军发动了攻击,银术可自领麾下千余兵压阵,向着皇汉军猛烈反扑。
大战拉开,铁幕拉开,上万皇汉军见证了大金北征大军最后的覆没。
………….
金军疯狂的向皇汉军冲去,很快,第一旅熟悉的枪声响起枪声响起来的时候,反扑金军好不容易鼓上来的血性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丢下几百具尸体后,他们下意识的又开始往后退去。第一旅稳住阵脚后,第二旅也迅的围了上来。
“射击!”
三个旅组成三个方阵,相互紧连着,好像铁锁连舟般踏步向前开去,犹如三面铁墙,将金军慢慢的逼回到营中。
退回大营的金军凭借工事负隅顽抗,将领们想稳住阵脚,保住大营不被突破,可是金兵们已经不堪再战,兵无斗志,仅仅坚守了不到半柱香功夫,便纷纷向后退去后卫师团趁势从缺口涌进金军大营,第一旅则不断的用最新换装的燧发枪将四奔而逃的金军赶往一个方向——中军大营。
“撤,撤到中军大营!快!”
见实在是顶不住了,韩常、完颜彀英等人见状,只好带着残兵会合银术可退向中军,希望在那里组建防线阻止皇汉军的深入。
蒲察鹘拔鲁虽是壮年,平日间训练和锻炼身体的时候,都是用几十斤重的狼牙棒,可饱受饥饿的他却发现自己好像没力气了,因为那把狼牙棒他已经提不动了。
用尽全力最后一次挥舞狼牙棒逼退数名冲上来要剌自己的皇汉军后,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还没等他抬头招呼亲兵时,数根长枪就剌向了自己。
“老郎主啊,我蒲察鹘拔鲁来见你们了”
辰时二刻,忒母蒲察鹘拔鲁战死。
银术可不知道蒲察鹘拔鲁已经战死,对于战况他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在不断后退放眼望去,营中到处是冲杀进来的皇汉军,耳畔听到的也都是火枪和士兵的哀叫声混乱,一片的混乱,各营军士有的在自发抵抗,有的却跟无头苍蝇一样跑来跑去,鬼哭狼嚎。
“杀,给我杀!”
银术可是三军统帅,可此时他却是手持刀盾与一帮皇汉军的长枪兵浴血拼杀,银术可的武艺极高,虽然饥饿让他有些体力不支的感觉,但勉强还是能站住不倒仗着自己的好身手和亲兵们的帮助,他竟然已经连砍三个皇汉军,但这看起来好像是威风凛凛,但这位大金北征大军的统帅,却要自己拿着刀盾去和敌军兵卒拼杀,却实在是可悲可叹。
大势已去,银术可真的要唯一死而已。
苦苦支撑的银术可和他身上那山文甲吸引了无数皇汉军的注意,他们知道这是个大官,杀了这人,可就是天大的军功。
“那个就是银术可,金军的统帅!”
投诚过来的索布图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几天前还是自己上司的银术可,他兴奋的嚎叫着,不住的打着手势向身边的一个连长示意。
很快,一个连长带着一个连的士兵将银术可包围了。
打到这个时候,银术可的亲兵合扎都已经是被杀散了,全靠银术可自己在那里苦苦支撑,不过那些皇汉军都是有意无意的躲开他,所以银术可身上已经是有几处轻伤,不过还不影响行动。
“抓活的!抓活的!”
连长大声叫着,提醒士兵们千万别把人给打死了,这家伙可是金军的统帅,要是被皇汉军活捉了,对金国可是天大的打击。
“跪下!”
两名银术可对面的皇汉军拿着手中的长枪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