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扶桑无语地看着秦白沥支唔了老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很不耐烦道:“你究竟有什么事?”
秦白沥抬眸,认真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南楼主,你、还有整个**楼的人,有危险。”
南扶桑一脸“这人在说什么玩意儿”的表情,显然不太相信秦白沥的话。
“我有危险?什么危险?你怎么知道的?”
秦白沥沉默,更多的,她不能说。
屋内良久无声。这是多么憋屈的一件事。
好一会儿,秦白沥紧握着拳,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南扶桑歪头看她,挑眉:“那么,你这含糊的说辞的解释呢?”
秦白沥摇头,知道自己没法让南扶桑信服。于是她黯然离开南扶桑的屋子,漫无目的游荡了一会儿,最后走到后院,靠在假山背上,长叹一口气。
天上还在下着雨,电闪雷鸣。她在春雨中,有些不知所措。知道**楼在三日后会被毁灭后,这座楼宇便给了她莫大的压力,她不得不出来透透气。
她的思维还在持续运转着。
第二次轮回里,秦白沥通过布置的陷阱捉住持斧人后,曾经觉得持斧人的长相有许眼熟,但是她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可恶,如果能想起来就好了!这个瘦小虚浮的男人,到底是在哪里?她忍不住砸了一下身后的石壁。
秦白沥靠着石壁缓缓蹲下去,用手环住自己的膝盖,将脸埋在臂弯里。现在,要怎么做?她觉得压力好大,而且没有人帮她。
一边找凶手,一边为四月初七的来到做准备吗?
她苦笑,要不……干脆逃走吧,反正,这件事本就不是冲着她来的,只要她四月初七晚上不在**楼,那么对她来说,一切就都会过得风平浪静——她有些厌烦一次又一次地死亡重生了。
此刻**楼内,软语轻歌,乐曲缭绕,哀怨的调子飘进秦白沥耳中,让她觉得心情更郁闷了。
林朝歌端着圆圆交给他的一盘糕点要去找秦白沥,却发现秦白沥并不在屋中,他下楼找了一圈,却看见秦白沥蹲坐在后院假山边,细雨中,她头微微仰着,眯眼看着天空。
秦白沥的长发披散着,没有珠花点缀发间,巴掌大的脸脂粉不染却很是清丽。她的发丝和衣衫都被春雨打湿。她看起来心事重重,神情有些疲惫,仿佛有沉重的氛围环绕在她身周,这氛围影响得树枝上刚抽出的新芽都有些没精打采。
林朝歌撑开一把竹伞,慢慢走近她,问道:“白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淋雨会伤风的。”
秦白沥闻言,转过头来。她偏着脑袋看了林朝歌一会儿,表情有些莫名。
她是想起了于她而言的几个时辰前,昏暗的**楼内,林朝歌七窍流血地死在自己面前。
良久,秦白沥突然笑道:“没事,在给自己打气罢了。”
她怎么可能自己逃走呢?无论她死了多少次,无论她被怎样残忍对待过,她依旧还是她,即使已经抛弃了曾经的软弱天真,却依旧保持着对他人生命最基本的看重。
她重生而来是为了给前世的自己寻回真相,她是复仇者,但不代表她是冷血的。整个**楼,这么多人的命,她怎么能放着不管。更何况,南扶桑是助她解咒之人,于她算是有恩。
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值得被人珍惜对待的。她想要尽力救他们。
秦白沥站起来,坚毅而果断的样子。
林朝歌一手撑伞,一手端着放糕点的盘子。秦白沥走向林朝歌,捏起盘中的一块绿豆糕,咬了一口:“很好吃,多谢啦,我正好饿了。”
林朝歌看着她,有些担忧。秦白沥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我有点冷,走,咱进屋去!”
她走向楼内,一边吃一边想,虽然已经下了要解决这件事的决定,但问题是,她现在依旧一筹莫展。
她该怎么谋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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