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既然余温喜欢写日记的话,那么最下面的应该会有他以前所有的事情的记载。想从余温的开始看起的我,拿起最后一本垫底的已经泛黄老旧的纸张都有些穿孔了的笔记本,然后将其翻开。
翻开日记之后,我发现这是一本已经有了几十年年头的老笔记本。因为一开篇的扉页就写着1963年的字样。同样,扉页上也有几个用钢笔书写的正楷大字,然而,估计是潮湿风化的问题,字迹已经完全的模糊不清。只是还能隐隐约约的分辨出一个‘活’字。
我数了数字数,有四个字‘活’字第二。
我想上面模糊不清的四个大字应该是‘生活笔记’吧?
不知道是因为好奇,还是迫切的想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真相,我随后迫不及待的翻开了笔记的第二页。一翻开笔记本那已经发黄的纸张,写满了文字的第二页就清晰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随即,我也认真的看了起来....
..........
1963年8月16日,晴。
今天一早,爸妈就大吵了一架,因为还有半个月就开学了,他们在为我那两块钱的学费犯愁。爸爸说我已经十四岁,读到小学六年级,已经不错了,家里那么穷,就不要去读初中了。
我妈不同意,说什么也要让我继续读书,并且哭着对我爸说我的学费就不用他管了。然后,妈就哭着出去了。
吵完架妈妈走后,爸爸就带着大我两岁的姐姐去生产队劳作去了。我们家在村里的生产队中,劳动工分是最少的一家。爸爸有腰痛病,干不了重活,所以一天下来只有七分,妈妈身体也不怎么好,一天有六分,姐姐也是一天六分。
比起隔壁生产队队长杨炳怀家,男的不管大小,都是十二分满分。
女人最少的也是九分,所以队长家的生活过的很好。
由于我要开学了,年纪还不到十五岁,在这段时间不用出去集体劳动挣工分,可以在家学习,所以我不用出去。虽然我不去参加生产队的集体劳动,可是我也会挣钱。
那就是背着竹篓去捡狗.屎。
生产队的会计,负责专门收从山上捡回来的已经被太阳自然晒干发白的狗.屎当做肥料。十斤可以卖一分钱,我这个暑假利用休息的时间,捡了一百多斤,卖了一毛零三分钱。
所有钱我都没舍得花,全部存了起来。
这样开学之后,我就可以每天买一分钱的零食带回来给姐姐吃。
因为本来应该姐姐的机会给了我,所以我要报答她。
拿着用竹子做的夹子,背着破烂的竹篓来到山上的我。
在一水池边喝了水,然后来到了生产队看管山羊的休息草棚背后的阴凉地休息,刚坐下,我就听见草棚之中传来女人的呻.吟声,那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痛苦,同时我也有些熟悉。
于是好奇的我匍匐‘pufu’《估计余温当时不会写这两个字,所以他用的拼音代替》到草棚边上,用手掰开稻草。我一掰开稻草就看见了我妈妈敞开着双腿躺在草团上,她的身上还趴着一个半.裸的男人,正在一上一下的扭动着身体。
看着满头大汗的躺在草团一脸绯红的妈妈,被生产队队长杨炳怀蹂躏,我的心中就升起了一团怒火。不知道哪来了一股力量,让我不顾一切的掀开那用竹片夹住用当做挡风墙的稻草,然后钻进了草棚。
我妈跟生产队长杨炳怀两个人,见到我钻进草棚。
立刻停止了动作,然后他们两个都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拿着用来夹狗.屎的竹片,朝着杨炳怀砸了过去,不过,我没砸到他,因为我被我妈妈拽住了,她拽住我之后,就含泪扇我一耳光,然后让我出去。
妈妈突然的一耳光,打的我有些懵。
我明明是来帮她的忙的,为什么她也要打我?我很是想不明白,所以我哭了。我刚一哭,我妈就严厉的低沉的呵斥我,让我不准哭。站在一旁的杨炳怀见我被打,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两下,然后冷冷的笑了一声对我妈说,就让我在一旁看着。
等他完事。
我妈听了杨炳怀的话,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她盯着我看了看,又看了看杨炳怀,沉默了一阵,然后扭过头看向别的地方后又躺了下去。妈妈重新躺下后杨炳怀又趴上去,跟刚才一样动了起来,并且一边动便说柯小花‘余温母亲的名字’,十六年前,你可是我们村里的一枝花,我就不明白了当初我那么追求你,你也不动心,竟然嫁给了余老三那废物,没想到最终你还是成了我杨炳怀的玩物,怎么样,在你跟余老三的废物儿子面前,被老子干是不是很舒服?
杨炳怀一边说一边得意的笑,我看不见妈妈的表情,因为她侧着脸,但是我知道她哭了,因为我听见了哭声。过了没多久杨炳怀忽然身体颤抖了几下,然后摊坐到一旁。
杨炳怀喘了一阵气,然后拿出火柴点了一支无嘴经济烟。
他抽完一支烟后拿出一张面值十元的钱和几张十市斤的粮票和肉票丢到了半身赤.裸的妈妈身上,然后离开了草棚。杨炳怀走了之后我妈才起身整理自己的裙子,然后她走到我面前,抱着我哭了很久。
抱着我痛哭的妈妈,不停的对我说,要我好好读书,以后好出人头地,然后让家里过上好日子。不要像我爸爸那么无能。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混乱的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