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弟,果然有你的,没想到连我都被你的骗了。”瞧见林学谦等人憋屈的神态,高庸的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
“高老大,这个我可不是有心骗你,而是我心中也没有底。虽然你我都知道沙宏亮是白莲教在陵南的潜伏者,但是之前没有真凭实据,即便我说破了嘴皮,有人也不会相信,所以呢,为了杜绝这种可能的生,我事先便让黄维迁带人去查。所以呢,在黄维迁没来之前,我只能选择隐忍。”瞧见高庸一脸憋屈的神态,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神态。
“沈大人,下官确实不知沙宏亮是白莲教的人呀,否则,不用沈大人出手,下官第一个饶不了他。”瞧见沈言成功的扭转局势,林学谦的眼眸中浮现一丝尴尬,原本自己等人精心布下此局,眼看胜利曙光已绽放,谁知沈言早有安排,虽不知道自己等人的布局,却是歪打正着的破解了此局。
“林知县的意思是你们受到沙宏亮的蒙蔽,所以才会向本官难咯?”听到林学谦推卸责任的话语,沈言的嘴角微微翘起,眼神中浮现一抹玩味的笑容淡淡的望着林学谦。
这个林学谦果然精明,很明显,大堂内的这场局是在他的牵头下布下的,之前自己没有证据前,他们便一口咬死自己是为了私怨想要报复沙宏亮,如果黄维迁没有及时赶到,自己真的被迫接受他们的建议,撤出陵南,从此自己沦为官场的一个大笑话。然而,当黄维迁及时赶到并提出有力证据时,林学谦连忙转换立场,将罪名全都推卸给沙宏亮。
这是典型的官场墙头草,但是,身为官场之人,没有一个人会因此而笑话林学谦,这是官场上的生存哲学和智慧,官场上的人大多数是讲利益、求展,不会将原则看的太重,太注重原则的人固然值得钦佩,但是这样的官员要么是生活清苦,要么是被明君罩着,不受政敌的攻讦,然而一旦失势,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了,官场上的这种做法,并不是值得鼓励、支持和推广,然而随着时间的演进,俨然成为了一种潜移默化的规则。
“沈大人,虽然下官不想这么推卸责任的说,可是,事实确实如此,下官一时不查察而误会了沈大人,更以小人之心猜忌沈大人,还望沈大人海涵。”瞧见沈言一副玩味的笑容,林学谦的眼中浮现一抹尴尬和不安。
林学谦心中很清楚自己等人眼下的状态,沈言没有成功反击前,自己等人想怎么逼迫沈言都可以,因为这是游戏规则,然而,沈言成功反击后,自己等人如果还想再逼迫沈言,非但起不到效果,反而会给了沈言一个追究自己诬告沈言的一个罪名,为了洗脱这个罪名,自己等人必须要成功转移沈言的注意力,眼下最佳的机会便是将沙宏亮丢出去,恰好,沈言掌握了沙宏亮是白莲教匪徒的证据。
“确实,林知县身为一县之尊,治下出现了白莲教匪徒而不知,这是失职,更为失职的是手底下的官员是白莲教的人。”听到林学谦的话语,沈言微微皱着眉头,脑海中不断思考着自己是否要借此机会将林学谦拉下马?
然而,沈言心中明白,林学谦为人虽然贪婪,却很聪明,也为百姓做过几件实事,况且对陵南的局势十分熟悉,如果沉下心来为治理陵南,不出三五年,其吏治考核必定可以获得一个上。如果将林学谦拉下马,陵南的局势不会改变,或者说,换了一个不知道陵南局势的人来当知县,或许会让陵南的局势变得更糟糕。
再说了,如果留下林学谦,再加以恩惠,在自己留在陵南的这段时间内,他心中必定想着如何补救今天对自己造成的影响,以及还恩,所以必定会认真的配合自己,比换一个人要好多了,况且,短时间内,朝廷也不可能立即派一个新的知县来。
“当然了,是否失职,这个不是本官的职责,是十八皇子的事,本官的职责是带兵保陵南一方平安。”
“黄维迁,你是否派人对永捷车行的周掌柜等人进行监视,以免对方知道消息后,走漏了风声或者逃走?”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抹神秘的笑容望了林学谦一眼,随即转过头望了黄维迁一眼,缓缓问道。
“回大人,属下已然请求覃把总和朱把总两人派兵对可疑人物进行了监视,只等大人一声令下,覃、朱两位把总必定会第一时间控制住嫌疑人。”听到沈言的询问,黄维迁想也不想的说道。
黄维迁本想借此机会将永捷车行的周掌柜等可疑人全都抓起来,但是,黄维迁心中也清楚,这些事沈言即便想要插手,也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除非是十八皇子下命令,然而此事,沈言也不想让十八皇子过多介入。
此事看起来是大功一件,然而,此事涉及到的事情比较多,一不留心便会有疏漏,甚至会陷入某些人精心布下的圈套。圈套固然可怕,但这不是阻碍沈言让十八皇子介入的原因,其根本原因,沈言留在陵南的时间并不多,同时,此事丢给陵南当地的官员更加妥当一些。所以,黄维迁才没有对嫌疑人采取拘捕行动。
“林知县,陵南城里除了沙宏亮是白莲教的潜伏者外,还有一批人也是白莲教的人,他们要么为白莲教做事,要么与白莲教暗通曲款,此事本官无权过问,所以为了保住陵南的祥和,本官希望林知县马上派人将相关嫌疑人全都拘捕,至于如何问讯,则是林知县的事,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