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头?”李捕头刚刚坐定,一名捕快已急不可耐地问道:“咱们不是约好了一个时辰后在此相见,你怎会晚了这么长时间,莫非出岔子了?还是大人他想独吞?”李捕头满满地斟了一碗酒,一仰脖来了一个底朝上。长叹一声,又斟了一碗酒。
“你倒是说话呀?”这位急性子捕快有些按捺不住,“莫不是真的让咱们给料定了?”李捕头闻言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痛苦地又将那碗酒来了一个罄尽,“我们不但没捞到一点好处,可能还会性命不保!”他寻望了一下吃客压低了声音说。此言一出,众捕快几乎与此同时地问道:“为什么?”脸却在这一瞬间变了颜色。
“兔死狗烹!”李捕头言罢又喝了两碗酒。“我本来想领着老婆孩子一并逃命,但想着大家兄弟一场,说什么也得来报个信儿!”众捕快闻听此言,脸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如纸,他们太了解这“兔死狗烹”的手段了,几年来不但他们的府台大人惯用不烂,就是他们自己也是小有尝试,却没料到今儿个临到了自己的头上,“怎么办?头?”李捕头幽幽长叹一声,“老哥我也是百无一计,要不咱们就各奔东西吧!”
“各奔东西?”一名捕快低声言道:“他们想要咱们的小命,纵然变成了飞鸟,也要折了翅变成熟透了的鸭子!”他有些深有感触地说着,更有些不寒而栗,“那套伎俩真是久用不衰呀!”
“是啊,是啊!”众捕快异口同声,似乎都感到了事态严重,命在旦夕,“头,这个时候我们要想逃命恐是比登天还难,没准他们正派人来抓咱们呢!你说一句话,大伙听你的!”李捕头听闻此言有些为难地望了望,长叹道:“谁想到会有这般楣事,本想藉此沾点光,却不料奇祸当头下,”他说着有一股破釜沉舟的样子,“看那样,我们只好铤而走险了!”他望了一下众捕快,“虽也是掉脑袋的事,但我们没准还会反败为胜。”他说着前倾着身子,附向众人的耳际,一一道:“我们劫钦犯,自去京城,向皇上讨封赏。”
“对,我们劫钦犯,凭什么他们擎功还要砍我们脑袋!头,怎么个劫法?我们大伙全听你的!”李捕头环望了一下众吃客,放低了声音说:“谭师爷本想让我去抓夏洪商,这阵功夫趁他们不防,我先潜入囚牢,那个地方我最熟悉,几个狱卒与我平日甚是交好也不会怀疑,你们先去相国寺,待我劫到囚犯,我们去那里会合。”他又恐他们记不住,又重复了一遍,“相国寺,子时我便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好!”众捕快听闻,便要起身离去。李捕头见此又有些悲壮地道:“兄弟们,倘若我没有准时到相国寺,恐是已遭毒手,你们大可将此事推到我一人身上,你们只管说去凤凰庄抓人即可!”
“头!”
“好了!”李捕头挥了挥手,“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事。”言罢已率先走出醉八仙酒楼。出得楼后,李捕头又相继嘱咐了一下众捕快,这才起身直奔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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