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瑞祺看着面前面容姣好的少女，皱了皱眉：“……云雀？”
顾念点点头：“楚雲深啊。”
“……哦。”心情无比低落，又有些愤懑。段瑞祺没动，看着这个似乎和楚雲深关系很密切的少女指挥着一群彪形大汉开始搬家具搬衣服。
此时手机响起来，他接起，是楚雲深的电话。
“喂……”短短一天内，发生的事情太多，段瑞祺心中无比疲惫，看着人进进出出，帮忙搬着家具。
“顾念已经在帮你搬家了吗？”楚雲深正在候机，声音有些低沉而沙哑。段瑞祺听出了他的疲惫，轻轻的“嗯”了一声。
“先去新地方住，我明天早上就回来。”楚雲深顿了顿，“这件事和管家说了吗？”
“……没，我怕他身体不好。”段瑞祺小声回答。
“那之后我去告诉他。”男人叹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变的柔和，“不要难过。”
听到他的安慰，段瑞祺沉默片刻，低声道：“……没有难过。”只是心里……有些凉。不过，也就这样吧，就当是换了父亲之前所有的恩情。
那个凌家，他不想再踏足一步。
“谢谢你。”低头看着脚尖，鼻子酸起来。用力的吸了两下，甩掉那想要哭的感觉。
“不用。”楚雲深听出了他的哭腔，垂眸，神色有些复杂。此时候机厅中响起柔和的女声，提示乘客可以开始检票。
“我上飞机，晚上回来再说。”拎着公文包站起，“有什么事就和顾念说，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