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玺在走道上来回踱步,自列车逼近终点站,他沉寂的中二病就开始发作,宛如愤青怨妇,话题一头扎进政治腐败,早上刷牙开始就在抨击战地的黑暗。
“要我说,寄生爬虫都被圈禁在无人区了,扔个核弹过去屁事没有,说不想破坏生态环境还不是想团团坐分蛋糕。”
“研究的素材,贵妇们的包,新的合成材料。”
“名为战地,其实是上层的养殖场。联邦统一驻兵不是担当,是假借名义独霸极地的能源和那些不知用途的深海x矿。”
列车广播里提醒乘客检查行李,萧默跟着人群穿梭走廊,身后尉迟玺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寒气从窗户透进车厢,萧默的视线穿越冻住的玻璃,瞥见窗外灰色墙面上绘着白鸽图样,突然想到最近的新闻。
“你父亲打算争取和平勋章?”
尉迟玺左脸写着“兄弟你知道我的苦”,右脸写着“无情无义无理取闹”,脑门横书大写的“悲催”二字。
“为了增加竞争资本和话题,他居然能狠心把亲儿子送到前线!还说让我好好表现,你知道他们团队的宣传软文写得什么吗?‘尉迟大大贵族楷模,民安为重儿女为轻’?还有没有家族爱了!”
萧默摸摸尉迟玺的狗头,“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