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示意丹尼尔坐下,然后,拎着一个咖啡壶,亲自过去给对方倒了一杯咖啡,“这个口味的咖啡还不错,你可以尝尝看,听说在巫师界,饮品只有茶、啤酒和南瓜汁?”
“这是谣传!”丹尼尔回答,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说,“巫师界的饮品五花八门,而且观赏性都非常强。下次有机会,我给你带个蛋糕,上面用奶油做的小人,还能随着音乐跳个天鹅湖。”
“听起来挺不错的,谢谢。”麦考夫彬彬有礼的道谢。
他体贴的将咖啡壶放在丹尼尔的手边,以方便他取用,然后就继续转头,去整理桌子上那一堆一堆的文件,“说真的,每到周一我都会很忙,面对一群笨蛋的蠢脸,还要帮忙联络各党派的斗鸡,准备那些乱七八糟的文件,从一摞摞千百条的细小的情报中甄选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幸运的是……”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颇有深意的说:“今天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就是能见到你。我有预感,你能帮我解决一个大麻烦。”
“我可真荣幸。”丹尼尔略讥讽的回应了一句。
“我打算让你更荣幸一下。”麦考夫说,“我待会儿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美女吗?”
“男的。”
“嗨,我对男人兴趣可不大。”
“要不要来块小饼干?”麦考夫从抽屉里拿出一袋子饼干,“但我觉得这个男人可能会让你破例。他性子虽然有点不太可爱,但本质还是个绅士……”
他的话音刚落,‘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一个男人穿着黑色宽大的长风衣,一头卷发,肤色白皙,他腋下夹着一根短鱼叉,像一阵风一样的冲了进来。
在他身后,则紧追着一位个子矮矮的,却十分有军人风范、丹尼尔还曾间接打过交道的那位约翰华生医生……
“天啊,夏洛克,你不会敲门吗?还有,你带着那玩意儿干什么。”
麦考夫皱着眉头不悦的说,“该死,你这是见客人的样子吗?”
“这……这就是你要介绍给我的‘绅士’吗?”丹尼尔无语的在旁边嘟囔了一句。
“我干了什么,你不会自己看吗?假如你的脑袋没被甜食彻底腐蚀的话。”夏洛克注视着他手里的那袋饼干,毫不客气的讽刺说,“别再吃啦,麦考夫,你的牙医又该惨叫了。”
“我根本没吃,我只是拿出来款待客人。”麦考夫辩解着,然后,把那袋子饼干重新塞回抽屉里。
夏洛克福尔摩斯对此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约翰华生医生跟着走进来,他在后头开口说。
他一脸的崩溃表情,“麦考夫,你绝对猜不到你弟弟干了什么,我打赌你猜不出来。”
“和我打赌,那你可输定了。”麦考夫神色镇定自若的说:“他冲进了一家肉店,那里肯定有一头死猪高高悬挂着,而我这个任性的弟弟,一定是把他的绅士修养抛到脑后,拿着他手里的那把短鱼叉,穿着一件衬衣,在大庭广众之下,奋力的戳那只死猪,一下一下又一下!我说的对吗,华生医生?”【注1】
“你怎么知道?”可怜的华生医生睁大了眼睛,他转头看看夏洛克,又转回来,眼神像个小孩子一样迷惑不解,“我想说,这真神奇!你怎么看出来的?你又安了什么摄像头监视我们吗?”
“这不需要摄像头,只是个简单的推理而已。”麦考夫淡淡的说,他显然在这点上不同于另一个福尔摩斯,他没耐心,也懒得解释自己简单的推理过程。
他转而不赞同望向夏洛克,“夏利,你能不能稍微不那么幼稚?想要测试什么,有一整个实验室可供你折腾,不要总是跑去惊吓那些无辜的伦敦市民。”
“麦考夫你总是小题大做,死猪肉戳一戳并不影响食用,而且……”夏洛克显然对此满不在乎,“我付了钱。”
他很快就对这个谈话失去了兴趣。
他转头,两个放光的眼睛紧盯着站在一旁,保持围观状态的丹尼尔,“哇哦,一个崭新世界的大门冲我打开了。”
“什么?什么?”完全状况外的华生医生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美国人。”夏洛克说。
“从小生活在美国。”麦考夫补充说。
“从事舞台,或者说镜头前的工作。”
“嗯,魔术师,真人秀等综艺节目常客。”
“看得出来,虚荣、还有点自负……他生活环境一般,但他长辈……也许是父亲那边的家族很古老……不,非常古老,唔……应该还有一个姐姐。”
“没错,有一个堂姐。”
“会用枪,但不太擅长打斗,有可能在特殊部门工作过。”
“神秘的部门。”
“来英国是继承遗产……”
“不止是继承遗产,还为我服务。”麦考夫说,“我亲爱的弟弟,你难道看不出,他现在站在我的办公室里,正准备向我汇报工作吗?”
“显而易见。”夏洛克毫不客气,又异常犀利的说,“我还看出来,他对你很不满。他几乎不想看见你,一直在假装你不存在。说真的,麦考夫你那么有钱,难道付不起他的工资吗?英国政府的财政部破产了吗?等等!喂……你对我的华生做过什么?为什么你的眼神里透着心虚?”
“什么?什么?”华生医生抬起头,“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你们在说我帅吗?呃……”
他继续一脸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