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实验对象的确是个多才多艺的学生。不仅艺术出生,还会一点音乐,也认识一些文艺圈子的人。但这对陆俭一点用也没有,因为他不仅不混圈,而且对那些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
完全人文的东西对他的吸引力极弱。歌颂与自大是交错的,每个人的理解也无法达到一致。以往几次的尝试与讨论,让他觉得理论物理学更可亲。因为他发现,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什么。
或许问问李竞,他会知道?
荒唐的念头。他扁了扁嘴。
这个时候,窗外常青的树木在寒风的吹拂下发出“索索”的响声,地下室又传出了歌声。
实验也到第三阶段了,不如下去看看吧。
陆俭再次换上白大褂,戴上橡胶手套,套好尖喙面罩。他慢慢走下地下室,生怕惊动了如清水一般平坦的声音。
这些日子来,意外太多,实验并不顺利,陆俭觉得自己的热情在慢慢消耗干净,就像是宿醉之后,慢慢醒了过来,其间翻江倒海,干烧糨糊,最后只剩下了强烈的失落。
他尽量悄悄打开了门,可歌声却在他转动门把手的那一刻停止了。他的呼吸往下沉了沉。说实话,这个实验个体实在太不省心。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打开了一边的开关。他藏在面罩里的双目一瞬间睁大了。
他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