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
赵清河也闻了闻自个,是那火锅底料的味道。他来之前又吃了一顿杨氏做的麻辣烫,全身都熏的是那个味。
“是麻辣烫的味道。”赵清河将这事告诉给常廷昭,之前只是跟他说会帮老两口找点事做,却没具体说什么。
他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而赵老汉老两口也不知会不会在他扎稳脚跟的时候跟着一起来京城,以防万一,赵清河希望在他离开之前,让老两口有维持生计的新手艺。
按照他的经验,只要有客源又足够勤快,只要不是太差做吃食的买卖一般来说都会稳赚不赔。当初租他方子的那个小商贩,每个月的收入可是比不少上班族要多得多,没做几年就能在老家建起了小洋楼。
“也是你们那的玩意?”常廷昭眯着眼,眼神里透着危险。
赵清河突然想到了什么,“嗯,你没听我说过?”
常廷昭歪头冷哼,气哄哄拿着一本兵书瞧了起来,不再理会他。
书都拿倒了!
赵清河从身后搂住他,“我好久没做了,也不知道味道如何,所以回去练了练手,现在手艺还不错哦。一会给你做,可好?”
常廷昭暗沉的脸色这才有好转,可声音依然闷闷的,“以后有什么新鲜玩意,必须让我第一个知道。”
赵清河笑着亲吻他的脸颊,“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火锅其实很早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了,麻辣烫就没这么早了。
☆、第40章
“赵哥,你可算来了。”侯哥儿站在病马监门口等候多时,一看到赵清河的身影大老远就开始嚷嚷,一边急哄哄的奔向赵清河。
赵清河莫名,“我没迟到吧?”
侯哥儿拽着赵清河的胳膊就往里拖,“没迟到,来了个急诊,都盼着你呢。”
还从未曾见过侯哥儿这般火急火燎的模样,想来必是严重的。赵清河疑惑,“怎么这般着急,其他大夫还没来吗?”
侯哥儿眨巴眼,嘿嘿笑道:“这不是其他大夫都束手无策吗,所以只能看你有没有法子了。”
如今赵清河的地位在病马监可不再似最初来的时候一般无人问津,现在只要有疑难杂症都会叫上他。想当初门可罗雀,无人搭理,现在个个都盼着赵清河,侯哥儿看到这样的变化,打心眼的为他高兴。
赵清河哪里不明白侯哥儿那点心思,揉搓他的脑袋,问道:“是什么症状?”
侯哥儿连忙将那马的情况一一道来,“是一匹马儿难产了,钟老大夫说是胎位不正、产道狭窄而胎儿又过大导致那马生不下来,已经灌了催产汤,却没什么用处。”
赵清河不由皱紧眉头,古往今来不管是人还是牧畜生产都是过鬼门关。哪怕后世医药手术发达,依然有不少人或者牧畜死在这上面上。
侯哥儿见他这模样也知这事难办,不由摇头叹气,嘴里噼里啪啦的唠叨起来,“说起来官马场的那管事今年真是流年不利,起先是马匹有了混睛虫病,虽说后边都治好了,可前头瞎了一匹,总是沾了晦气。这不,还没过多久,这马又难产了。
赵哥,你不知道,这马配种配得可不一般,据说那公马是千里迢迢从西域运过来难得一见的好马,当时各地派了不少母马都没被瞧上,就看中了咱们县里的这一匹。而且没几下就中了标,那时候差点没把这管事给乐死。这马生下来可绝不一般,那是要送给大人物使的,到时候他也能跟着沾光。据说平日伺候这母马跟伺候自个祖宗似的,哪晓得好容易盼到了这生产的时候,结果竟然闹出这么个事。一个闹不好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没捞着小的,这母马也得赔了进去,这母马也是难见的好马呢!”
原本赵清河心里还挺沉重,一听这侯哥儿那嘴跟个机关枪似的的啪啦个不停,忍不住笑道:“你这小家伙,这嘴都能去说相声了,说这么一大段话都不带卡壳的。”
侯哥儿嘿嘿傻笑挠头,自打跟了赵清河,他不似从前诸多约束,那性子又像从前在家里似的,这嘴嘚啵嘚啵的停不下来。
其实这管事倒霉也是自个做的,若不是贪功哪会引来这么多事。自古富贵险中求,之前的马驹现在的母马,都是他自个求来的,想借此沾光也就得承担这风险。
赵清河刚出现在大家面前,那管事就眼尖的瞧见,胖乎乎的身体灵活的穿越人群迅速飞奔到他跟前。
“赵大夫,您可终于来了,这马生不出来了!要一尸两命了!”管事几乎是哭着跟赵清河道。
赵清河看到院中的马表现极为不安,□□,频频怒责,情况不大妙。
“先待我瞧瞧。”赵清河走向前,原本围观的人纷纷让出了一条道。除了曹大夫,其他大夫都纷纷与赵清河互相作礼,面色皆是不大好,赵清河问起情况如何。
钟老大夫摇头道:“我们几个老家伙觉得除了将胎儿打下来兴许还能保住母马的性命,只是这胎儿实在过大,恐怕也悬啊。”
赵清河瞧着那孕马的肚子确实比一般孕马要大,按照侯哥儿说的,只怕这管事实在是太稀罕这马,所以平日养得太好太精细,又怕出了闪失所以不让随意动弹,结果才会导致这般。
这世高门大户对于产妇也是这般,因为错误的理念,觉得这怀孕了就该好好养着,一人吃两人的份,脚都不让沾地,结果这样的关心最终闹得胎儿太大,母体又不够健壮,结果生不下来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