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遗憾的是,师父的独门箭技,断在了我的手里。”她说着,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在哪一世相传,都是一样。”燕子恪道。
“说得对哦,怎么样,大伯,有没有兴趣从今天起弃文从武啊?”燕七问他。
“那些越境的毒贩,大抵有多少?”她大伯假装没听见用问题混了过去。
“说出来很吓人的,只我那有限的一生所干掉的穷凶极恶不得不杀的毒贩,就有数千。”燕七道,“那些人大概都已不能称之为人了吧,为了金钱所有我们能想得到的和想不到的事都能做出来,他们从不把人命当命,会绑架普通人做人质来胁迫缉毒的官差,而几乎所有被他们绑走的人质都没有存活下来的,当场解救人质是我干的最多的活儿,实战箭法也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一毫一厘的误差都不能有,一丝一点的情绪波动都不能生,任何一次紧张或大意,付出的就是一条乃至多条无辜的生命,并且那些悍匪绝不会给对手第二次机会,在边境一带缉毒官差与毒贩之间爆发大规模的枪战也是寻常事。”
“枪战?”燕子恪又听到了他从未听过的字眼。
“我的故事讲完了,现在是不是可以交换了?”燕七看向他,“该讲你的故事了。”
“子时了。”燕子恪瞅了一眼书架上的钟漏,又转回头来瞅燕七,“长大了。”
“……好想哭啊,不想长大怎么破,我还想继续当孩子。”燕七道。
“想当就继续当,开心便好。”燕子恪道。
“嗯哪,开心便好,生辰快乐,大伯。”燕七道。
“呵呵呵,快乐。”
“现在该讲你的故事了。”
“呵呵呵。”
“……这样理直气壮的耍赖真的可以?”
“呵呵呵。”
“我上当了,你们大人太坏了,生日礼物不给你了啊。”
“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