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隔壁班的同学围了过来,下课的同学们也陆续回来了,贺云回来,朱美琪居然第一时间冲上去和他泪涟涟说我怎么偷拿了他的东西,被发现后就把手表扔下楼,然后反咬一口,还打人,把罗飞打伤了云云,演戏天赋几乎点满。贺云只是抱着胸,看了我一眼,只说了句:“那东西偷了也没用。”我一直沉默不说话,隔壁班的老师叫了个同学去把我们的班主任喊来,又让人下去拣了那摔下四楼的ah上来,过了一会儿班主任来了,把围观的同学都赶走,把我们包括贺云都一起叫去了教务处办公室。
朱美琪依然是一口咬定她痛经回教室,却被我反咬一口说偷东西,被她识穿后就把东西扔下楼,罗云则为了证明他女朋友的清白,坚持说是陪着朱美琪一起进的教室。贺云没什么好说的,只说是因为嫌那东西体育课打球碍手,就脱了放在桌上。
我懒得和她对口解释,只说了一句:“不知道教室有没有监控,楼道肯定有,调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朱美琪脸一下就白了,手微微发抖。可怜的孩子,作为女生,大概没注意过楼梯那儿一直有摄像头监控的吧?这样全封闭教学的学校,我猜教室里头都应该有隐蔽的摄像头,避免教学事故出现的时候没有证据。
贺云听我说话,看了我一眼,眼神颇为意外的样子。
班主任叹了口气,教务处的人也来了,因为罗飞坚持说他的肩膀被我摔倒,很疼,内脏也很疼,全身都疼,怀疑被摔伤了,要求要告我,告学校,所以教务处先让老师陪着他去医院了,一边又去叫了保安调监控,另外又通知了各自的家长。
☆、第 36 章
调监控需要时间,朱美琪说她痛经得厉害,老师便将她送去校医室休息了,贺云是苦主,没他什么事,就先回了教室,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教务处里等结果。罗飞的家在本市,他的父母来得最快,一来就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说罗飞的骨头如果出了问题影响了学习一定要告我告学校云云,朱美琪的父母也来了,一口咬定家境宽裕,孩子从小就很乖,绝对不会做贼。
萧恪赶到的时候教务处里只有我和班主任和教导主任。他一身深灰色西装,打着领带,气势凛然,看起来像是刚从某个重要的谈判桌上刚赶过来,后头带着我见过的律师,他进来眼光就立刻锁在我脸上,我和他四目相对就立刻移开了,打架被叫家长,这实在不是啥可以骄傲的好事,更何况这位还不是我家长,简直是黑历史。
教导主任和班主任看到他这气势都不自由自主的站起来和他握手,介绍了下情况。
萧恪默默听完以后,看了下手表,沉声道:“从接到电话到我赶过来已经两个多小时了,你们的意思是说,同样是有嫌疑的学生,同样是因为不舒服体育课请假,那女生已经去休息了,你们却让萧芜坐在这里一杯水都没有这么久?”
校方的老师脸色都变了,班主任忙笑道:“陆续有学生家长过来,我们忙着调解,一时没有顾到,萧芜也沉默寡言的一直没提出要求,所以……”
萧恪打断了班主任的话:“我要求三方家长学生包括校方立刻开会看监控,不要告诉我两个多小时我都从h市赶到了,你们的监控还没剪出来。”
教导主任连忙道:“应该的,我们立刻通知各方家长到会议室开会。”一边关心地倒了杯水递给我:“萧芜同学要不要先去宿舍休息一下?罗飞的家长要从医院那边过来可能需要点时间。”
我嗓子确实不舒服,但是这事早了早好,现在回宿舍不知道要看到多少奇怪的眼光,我摇了摇头,接过水一饮而尽,萧恪从我手上拿过空杯子,一只手摸了摸我的额头,问我:“饿么?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不答话,萧恪显然有些焦躁,对校方说:“早点看完监控处理完我们就去医院,麻烦你们催一下。”
他说话沉稳而充满了威慑力,老师们下意识地服从了。
会议室很快准备好,校长、教导主任、班主任、体育老师都到场了,朱美琪的家长带着朱美琪过来的时候,仍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看来对自己女儿的品行很是相信,罗飞的家长过来了,据说罗飞住院观察,还在等拍片结果,他母亲一进门又气势汹汹指着我鼻子要骂,结果萧恪立刻站起来挡在我面前冷冷看着她,罗飞的父亲拉住了他妻子,轻轻说了几句话,终于忍了下来,却时不时剜我两眼,萧恪伸手覆盖在我的手上,轻轻握住,低声和我说话:“没事的。”
当然没事,我很清楚自己手下的力道。但是自从那天事发,他再也没有和我有过身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