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风是明卫,大部分消息都是由他传递的,和墨影不一样,墨影是暗卫,只在暗处活动,所以这些年来和季子木接触最多的就是他,大概是习惯了吧,每逢煞风出现,季子木从刚开始会思考一下,到最后直接倒床就睡。
就在季子木即将倒下去睡觉,煞风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后衣领,动作熟练得好像演练过很多遍似的。
然后看也不看就直接把人带出了房间,住中央宫的方向走去。
一如既往的黑暗,一如既往的被夜明珠照亮。
只不过这种光让人觉得并不实在,好像随时都会扑灭般,又是冰凉的感觉。
台阶上,一名看不出实际年龄的男子笔直修长,迎风负手而立,男子面如冠玉,眸若寒星,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直泄至腰间,夜色下紫色的双瞳如同幽暗的深潭,华丽的紫色长袍迎风肆意的摇曳,整个人仿佛融入到天地之间,迎风的身影飘渺,然而,一双幽深的紫眸有着寒山的冷冽和凄厉,此刻却微微的眯起,深邃得想要把人看透,独留嘴角那抹邪魅的笑,让人胆怯,却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这无疑是个极其出色的男子!
蝶醒想,她从未怀疑地过主子的魅力,否则小姐也不会痴迷到不折手段的想要留下主子的血脉当筹码。
最后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命也搭上,虽然小少爷的确是生了下来,但是小姐却忘了,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冷酷无情,他绝不会允许有人敢挑衅他的威严,即使这个人是生下他孩子的母亲。
小姐最大的错误就是错估了孩子在主子内心的地位,以为只要生下他的孩子,就能够一步登天。
十五年前,她刻意的遗忘这一切,却不想发生的事实,再怎么想忘记。它都已经深深的可在她的心里深处。
只是她不明白,小姐和小少爷在十五年前已经死了,为何主子还会召见她?
除了小姐和小少爷的事,蝶醒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价值能让主子亲自召见她,除非是十五年前的事发生了变故,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股未知的恐惧,让她害怕得站都站不稳。
不得不说,蝶醒的确是很聪明,不过她只猜中了一点。
……
黑暗的颜色并不能阻挡季子木的视线,远远的看到仿佛站在山峰之巅的男人,他嗅到空气中一丝危险的气息。
季子木仰起脸,漂亮的脸蛋氤氲不真实的感觉,黑色的眼珠子有种一闪而逝的光亮。
冷冽的寒光如同刀片刮着他的脸,寒风从衣襟灌入,冰冷的空气顿时灌满全身,寒冷的气息让他瞬间清醒过来,这是要逃已经来不及了,男人锐利中带着些许邪气霸道的紫瞳朝他看了过来。
背光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不过季子木却看到男人薄情的双唇不太明显的向上弯起,似在笑。
不知为何,季子木觉得空气多了一些紧张的气氛,虽然本来就很让人就很紧张。
不带任何情感的眼瞳,不渗一点笑意的时候确定是很迷人,就像一汪平静而幽深的潭水,然而当这双紫瞳染上一点笑意的时候,虽然注入了碧波般轻漾浅荡,但是却没人想笑,因为那代表着男人的无情和残酷。
“呵呵,宝贝醒了!”男人深沉专注的目光盯着台阶下缓缓走上来的黑发少年。
黑发少年显然继承了他的美貌,精致却不显娇嫩的脸蛋,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态度,乌黑秀丽的发丝,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不说话也不动的话,就像一个干净清爽斯文的少年。没人能想象得到,在漂亮的皮相之下,隐藏的是一具何其纯净的灵魂。
少年即使双手染着鲜血,灵魂却仍然纯粹得像水晶一样透明……真想,真想亲手将它打破,看看,当那颗纯粹的灵魂堕落后,是如何的美艳!~
季子木皱了下眉,表情有些不耐,他根本就没睡。
“听说你今天很厉害,横扫了千苍宫,冰炎宫,乱神宫,还有古舞宫。”男人随意一问,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来吃饭吧’。只不过这个‘听说’到底是怎么听来的就要待查证了。
季子木思考,思考着男人说这句话的目的。
他并不觉得自己很厉害,再说了也没有横扫,他只是走一圈然后就回来了,唯一一次动手的地方就是冰炎宫,不过好在有龙袅,不如他还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走出来,那条鞭子看起来很厉害,他用龙袅切了四次才切完,比切西瓜还要难一点点。
“让你去学,你却去挑衅别人,谁教你的?”男人眯起眼,将季子木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
季子木,痛快的答道:“首领。”
男人对这个答案并没有感到意外,继续另一个话题,“你想变强?觉得自己现在的力量还不够?还是说你想证明什么?”
这个问题让季子木想起很久以前,大概是他四岁左右的时候,首领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
那时,他还很胖。
首领说他胖的像丸子,还说他整天就知道吃,所以要抓他去习武。
不过那时候他很懒,而且身体全身根本没有什么力气,于是就死活不肯去,整天都赖在床上,能坐绝对不站。
忍无可忍的首领就气急败坏告诉他,对着他的耳朵大吼起来。
“季子木,如果你再继续胖下去,以后打不过别人,你就只能饿肚子。”
季子木,动容了,“饿肚子?为什么?”
首领眼底精光一闪,“因为想要食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