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古真人立刻掐诀盘算,竟是推算不出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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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剑门。
正是申时,头顶骄阳似火,碧空湛蓝如洗,隐有青白两色神光浮动其间。
周遭声音响动,聂浥尘忽然打了一个哆嗦,惊醒过来,他迷茫地扫视了下四周,只见众多身穿荷色道袍的修者穿来走去,猛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他不是在上古烈焰阵中被赤龙真火焚烧么?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一花一草,亭台楼阁都是聂浥尘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东西。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千古剑门的弟子比试之所——飞鸿阁。
姚安一路跑过来,拉着聂浥尘就走,“师兄师兄,你在这里磨蹭什么?轮到你比试了!虽然会输,但是不战而败更是丢人!你快跟我过去吧!”
聂浥尘看着姚安,眼前圆圆胖胖的小脸十分熟悉,神魂激荡间差点涌出泪水,姚安比他晚一年入门,与他关系很好,却比他有天分,早早筑了基,可也因为天分好被沈陵看中,操纵着聂浥尘的身体吸食了姚安的全部修为,只剩一具腐尸。
聂浥尘一边被胖乎乎的小姚安强行拉着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一边忍不住激动地喊他的名字:“姚、姚安。”
小胖姚安疑惑地回头看他:“师兄,你干什么这样喊我的名字?怪肉麻的!师兄你长得虽然极为好看,可是却跟我一样是男孩子,我虽然修了仙,可也要遵从娘亲的遗愿,娘亲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要安儿找个漂漂亮亮的能跟我生孩子的女仙人成亲来继承我们姚家的血脉!我虽然也很喜欢师兄,但是但是……”语气十分为难。
十岁的聂浥尘长得小巧可爱,虽然身材瘦弱了一些,但是黑漆漆的眼睛又大又亮就好像成熟了的黑葡萄一样,皮肤白皙,脸颊肉嘟嘟带了点婴儿肥,模样极为好看。
这张好看的脸正因为姚安的这番话而微微扭曲着。
如此聒噪,当真是姚安!
可看着儿时旧友,聂浥尘忍不住得想要多跟姚安亲近亲近,却猛的想起一件事情,惊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姚安答道:“辰时刚过一点,现在赶去比武场还来得及,我说师兄,你怎么站着站着就睡着了?”
无视姚安的调侃,聂浥尘问道:“何年何月何日?”
姚安瞪了他一眼,见聂浥尘满脸严肃很是认真感觉有些不对劲,再一细想,哎,浥尘师兄时时刻刻都是这副认真严肃的样子自己在多想什么?
听着姚安报的年月日,聂浥尘心里一紧,当即甩开姚安,向着另一头飞奔而去。
姚安顿时急得跳脚:“师兄!你干嘛去啊!比武场在那边!那边!师兄你跑的方向是大师兄跟二师兄在比试!你想看可别忘了自己的比试啊——师兄——”
三发沉重的钟声响毕,飞鸿阁前攒动的人群越发拥挤起来。
此时的聂浥尘不过才十岁还是个矮冬瓜,原地跳了两跳后仍是看不到人群中的景象,心里暗道:糟了糟了,虽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导致了时光逆转令他回到过去,却偏偏是这个尴尬的时间!
飞鸿阁前是一方横纵几十米的台子,八方立有蟠龙玉柱,剑影交错间龙鳞怒张。
台上一青一白两道身影交错往互,极快地撞击到一起后又迅速弹开,密密麻麻的剑网将两人笼罩其间。
岑得一声轻响,那道白色身影猛地疾退而去,与此同时,青色身影也坠往试炼台一侧,一闪之间,两个青年对面而立。
“大师兄略占上风啊。”一中年修真感慨道,他身边的人纷纷点头附和,一边比划一边道,“的确如此,方才瞬间大师兄嗖嗖嗖连发三十二发剑招,有足足十发都落在了二师兄的身上,怕是胜负将分了,这二师兄虽然厉害,但到底不及大师兄修为高深!”言辞间遗憾意味十分明显。
聂浥尘闻言更是心急似火,却又因人群被封堵得厉害,只走到了一半就很难往前挤了,急得满头大汗却无能为力。
拥挤之间,又是三声钟响,台上胜负已分。
一身水色青衣的沈陵掐了剑诀,三柄飞剑骤然收回,悬浮于他周身,对着霍白淡淡一笑,拜拳道:“师弟,承让了。”
“谢师兄赐教。”霍白面色稍显苍白,虽输了比试却形容大度地回礼。
两人姿容俊秀,修为又高深,不知有多少女弟子暗中倾慕,可两人至今也未有道侣,平日里凑在一块切磋比试的时候倒叫人浮想联翩。
又一道身影闪过,待看清来人之后,众弟子立刻安静下来,纷纷抱拳,齐声拜道:“见过执教真人。”
清古真人神色淡然,一派仙家风范,老道地絮叨了一些平日里常说的教导之词后,便一扬袍袖,拿出了一个玉质瓷瓶,递给沈陵,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道:“沈陵,你既拔得头筹,这自然是你的造化,这瓶臻灵丹可助你顺利度过金丹期,早日结成元婴。但是切记,臻灵丹药效霸道,切莫肆意服用。”
沈陵接过瓷瓶,拜了大礼,道:“弟子谨记。”
谨记谨记,若是谨记了,就不会出了后来那事。
聂浥尘见沈陵拿到了臻灵丹,登时沉了眸子,紧抿着双唇,百感交集间最终还是在牙缝间挤出两个字:“人!渣!”
而此刻被聂浥尘咬牙切齿骂着人渣的沈陵正勾唇轻笑,容貌俊美无俦,身姿仙风道骨,举手投足间尽是无限风华。
沈陵眼神轻扫,正被他望进眼里的一名女弟子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