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灌了几杯茶——这不是贵族的礼仪,但现在她毫不在意——开始比平日更加悉心地打扮自己。她欢天喜地地迎接了国王,并使出浑身解数地让他舒适快活。
‘私’密的时间里,她那些被不安和期待压制的好奇心,悠然冒了出来。
“您为什么这么着急呢?”靠坐在国王身边,她心满意足地问,“您本可以‘’更多时间,委婉地解除舒瓦瑟尔公爵的职务的。”
“你希望我温和地对待他?”
“虽然他讨厌我,而我也讨厌他,但说句公道话,他很有一颗聪明脑袋,对您也忠心耿耿。”
国王认同地点头。
“可他就是不愿意走我选的路。”
路易十五望着情‘妇’富有活力的面孔,轻抚她清新灿烂的金发,流连亲‘吻’。这个姑娘是多么年轻啊!
“有人说63岁将会是我的凶岁。”
杜巴利一愣:“上帝啊,是谁这样说瞎话?”
“一位德高望重的主教。”
国王的情‘妇’抬头望着情人的脸。那些细小、松垮的皱纹早已爬上他的脸部,但她从未觉得国王已经老了,直到这一刻——从眉眼中流‘露’出的疲惫、茫然,才是苍老的标志。
“无论是不是真的,我都要为孙子做准备了。”国王微笑着掩去那些软弱神情,“我那个孙子太过软弱,像舒瓦瑟尔这样的人,会联合越来越不听话的贵族们,轻易地压到他头上。我得先替他巩固好君主的权力。”
杜巴利知道,国王的内心已经相信了预言。越是年长,越是面对生命的终结,就越容易相信那些不能为人类所控制的力量——而越是如此,就越容易被旁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