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立刻摇头:“我们这里绝对不会以好冲次,得病的也不敢卖出去,要是死了人家不得找上门来。我可以向你保证,这小子的身体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那被押在一边的人听到钟亦文要买自家小子,立刻“呜呜呜”的叫了起来,可惜管事的早早的将他的嘴给塞上,他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满脸通红,干着急。
刚好那两个要送给钟亦文他们的下人也已经带过来了,是一个汉字一个哥儿,都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那汉子走路的时候眼睛还注意着那哥儿,看上去像一家子。钟亦文也无所谓,直接让管事的将这两人连着那小子的卖身契都拿了过来,看过收下之后,随手掏了五两银子给到那个管事的。
那个管事的也是一个明眼人,当下退了二两给钟亦文:“这二两银子就当是给您夫郎的就医费用,还请不要推辞。”
钟亦文微微一笑,就接下了那银子,和聪明人交易就是方便。
所有的事情办好之后,钟亦文也没做停留,直接和那个管事的道别,带着新买到手的几个人直接出了门。
这回那个小伙计学了聪明,早早的牵了车过来等在外面。原本被钟亦文吩咐去买药酒的小子已经回来了,伸长脖子盯着门口这边,看到钟亦文他们,立刻小跑着迎了上来,还算是一个听话的。
虽然买回来的都是下人,但是钟亦文也没打算苛刻他们,就算他想苛刻他们,估计秦非也不愿意。所以,不管是为了什么样的原因,钟亦文都打算先给这些人去买点衣物什么的,家中原先也有下人,所以东西缺的也不算多,买起来到也方便。
回家的时候,驾车的换成了那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那人原先在主家做的就是伺候车马牲口的伙计,现在倒是立刻就能上手。回钟家村的路不难找,沿着石道一路过去就是,进村后最大的宅子就是他家,所以钟亦文由着汉子驾车。他则刚好坐在车内,让几个下人避了过去,拿着药酒把秦非按揉刚刚脱臼的手臂。
钟亦文心疼的要命,怎么秦非和他在一起,就老是和这些伤离不开呢,膝盖刚刚好了没几天,这手臂又脱臼了。晚上回去要好好的炖上一锅骨头汤来补补。
“秦非,疼不疼?”
秦非的手臂接上去之后,就没有了问题,偏偏钟亦文是一点也不放心,非要帮他按揉,让秦非真的是哭笑不得:“早没事了,不疼。”
“你可不能自己忍着啊?要是疼,我们就去找大夫看看。”钟亦文根本就不相信,手臂脱臼这是可大可小,小孩子的话可能还好一点,大人可就要受不少罪。在现代,严重的需要打上石膏弄上绷带也是可能的。
“真的不疼,你就别担心啦!”秦非直接手臂抽了回来,懒得多讲。
“堂么么,不疼。”小辰呆萌呆萌的看着秦非,担心的模样真让人说不出的爱怜。
秦非直接将小辰抱进了怀里:“堂么么不疼,小辰不要担心。都怪你叔大惊小怪,我以前上山打猎也有受过伤,这手臂脱臼实在是小伤。要不是当时抱着小辰,我自己就能把手臂给矫正过来。”
钟亦文再三将秦非看了又看,确定他不是在逞强之后,才稍稍放心。秦非喜欢有什么事自己抗着,这可能跟他一直以来的生活有关,但钟亦文不放心,每回都想着秦非能够多依靠自己一些。看来想要让秦非完全依靠自己,这条路长着呢。
要说钟亦文的阿么吴氏,为什么会给钟亦文选了这么一个夫郎,还真的是让人有点想不明白。估计就秦非自己也没搞清楚原因。
秦非是吴氏的陪嫁嬷嬷的孙子。当年吴氏他们还住在州府的时候,有个姓秦的老猎户经常到钟家去送野味,一来二去就和吴氏的陪嫁嬷嬷认识了。这嬷嬷一直未嫁,没想到四十多岁反而遇上了老猎户,于是就求了吴氏。吴氏自是一口应了下来,还给嬷嬷准备了一笔嫁妆,风风光光的将人嫁给了老猎户。两人年纪一大把,也没打算再要孩子,倒是后来老猎户在山里捡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两人只当是山神送给他们的子嗣,就当孙儿养着。这个孩子就是秦非。
等到秦非十多岁的时候,嬷嬷和老猎户先后过世,秦非就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吴氏倒是一直都对秦非非常好,小时候嬷嬷带着秦非去看吴氏,吴氏就戏称要将秦非许给钟亦文。后来秦非一个人生活,吴氏也是经常接济他一些。等到后来,秦非年纪大了一些之后,就不用吴氏接济,反而会经常送些野味给吴氏。这也是吴氏搬到钟家村之后,秦非也跟着过来的原因。一开始秦非就生活在那个猎人山洞,以打猎为生。直到,吴氏逼着钟亦文娶了秦非进门。秦非和吴氏的关系一直不错,所以,成亲之后,即使钟亦文再怎么折腾,秦非都没什么脾气,反而处处包容。否则,就钟亦文原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文弱书生,又怎么打得过秦非这个人高马大的猎户。
秦非如此独立,真的是让钟亦文既心疼又恨的牙痒痒。依靠一下自家当家的怎么啦,又不会少块肉。
进了家门,钟亦文就领着秦非和小辰一起,先给这七个刚刚进门的下人上上规矩。
“主家我姓钟,是一名秀才,村子里的人都称呼我为秀才公,你们可不要记得,别闹了笑话出来,以后你们直接叫我爷就可以。这是你们的主么秦氏,以后宅子内部的大小事情都由他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