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来人一声大喝:“嘟!那个拿刀的,你过来,我来战你!”
杨延顺一听叫他,便撤回大刀拨马回头打量来人,远看,头顶九云烈焰冠,身披龙鳞火红甲,大红的斗篷,亮银的战靴,座下一匹浑红马,手中一口三尖两刃刀,连人带马犹如一团烈火。近看,面似银盆,眼如鹰隼,斜眉入鬓,鼻似玉柱,牙排似玉,一张薄唇微启,好不醉人。没想到北国的人也如此俊美,杨延顺不禁心中叹道,不过韩昌怎么长成那德行了?
那人见杨延顺并不动手,只是盯着自己看,不禁怒道:“再看我小心你脑袋搬家!”话音一落,浑红马四蹄攒动,三尖两刃刀迎面扎来。
杨延顺大刀一横,卡住那人兵刃,道:“看你又如何?大不了让你看回来嘛,八爷我长得也不赖!”
“放屁!谁喜欢看你!”那人收回三尖两刃刀,顺势又剁。杨延顺挥刀迎战,面无惧色,一边打着一边与那人交谈。
杨延顺:“你叫什么名字?”“关你屁事!”“什么?关里媲氏?这个名字可不好听。”“找死!”“胡说!八爷千里迢迢而来可不是为了找屎的啊!”杨延顺掌中银面抹月刀上护其身下护其马,来人占不到丝毫便宜,心道:这个拿刀的果然有些本事,看来我还不能小觑!就是他这张嘴太讨人厌!我早晚得撕了它!正琢磨着,只听杨延顺再次开口说道:“我说,你的战马好像是母的啊?”“公的!”“那你的马怎么总朝我的马飞眼啊?”那人鹰目一瞪,杨延顺吓得一哆嗦,“战马乱搞就算了,你怎么还向我暗送秋波啊?”“你...今晚必须死!”那人怒喝一声,手中三尖两刃刀亮光一闪,直奔杨延顺咽喉之处。后者立即用刀挡开,心说:坏了,惹急了!杨延顺也不敢怠慢,忙使出浑身解数。
杨延顺本以为自己的刀法‘九反朝阳’应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可今晚一战韩昌,二战此人,自己都没有将其斩于马下,难道是自己还差的很多吗?越想越气,杨延顺心中发狠,我就不信打不过你,手中大刀转守为攻。
另一边,杨六郎正激战韩昌韩延寿。虽说没有了杨八郎,可韩昌也没感到多少轻松,眼前的杨六郎枪法绝伦,看不出丝毫破绽。杨六郎也暗暗惊奇,不愧是辽国的兵马大元帅,果然有本事!
幽州城下四人鏖战不休,两国的兵将都看傻了。辽营这边四十万兵将鸦雀无声,全都目不转睛盯着战场。幽州城上更是挤满宋兵宋将:皇上赵光义在正中央,左右两旁有八贤王赵德芳,兵马大元帅潘章,中军大将高琼高君保,以及边关众将岑林、柴干、郎千、郎万、马巨、姜礼、苗刚、石青等人。
赵光义心想:当初要杀杨家将,众多王爷保本,皇儿赵休元说杨家是大宋的撑天擎玉柱,架海紫金梁,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啊!
再说城下韩昌,是越打越累,手中大叉也觉得愈发的沉重起来,心道不好。正琢磨着,忽闻身后军营一阵大乱,叫喊连天!就听到这边有兵卒喊道:“快跑啊杨家将来了!都是使枪的,还有一个使棍的!跑晚了磕着碰着吃饭可就不香了!”又听那边的兵卒喊道:“昨晚放跑一个使枪的老头,今晚就来了杨家将,幽州城是困不住了!”
韩昌一听杨家将来了,吓得目瞪口呆。杨家这两个儿子就把我打成这样了,听说杨家哥八个呢?再来五个我今晚非死这不可!想到这儿,手中三股托天叉虚晃一招,拨马就走。“师弟快走!全军撤退!”
兵败如山倒。韩昌败走,军心涣散,不到片刻,四十万大军便被杨家将冲的七零八落。于此同时,幽州城门大开,高琼高君保也带领城中兵将冲杀出来,与杨家将里应外合。
事实上,金刀令公杨继业没带多少人马来。雄州城小,只聚集了三千兵卒,怎奈杨家的五个儿郎太过勇猛,加之杨七郎闯营救主,单挑四门大将,六郎八郎又鏖战城下,辽军早就怕了。一听杨家将来了,没人再敢应战。
幽州城下,只见杨延顺立马横刀,“你快走吧,再不走,汝命休矣!”“哼!杨八郎,我记住你了!早晚我要你败在我手上!”那人说完,拨转马头,四蹄如飞,如同一团火云般,渐渐消失于乱军之中。
杨延顺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自语道:“大惕隐...却不知这人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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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会
杨家将马踏辽营,只杀得天昏地暗,星斗无光,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辽兵望影而逃,扔下锣鼓帐篷,刀枪器械,一下子退出三十多里远。
杨继业父子九人在城下相聚,共同下马进城见驾。只见城内出来了好多人,头一个正是元帅潘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杨七郎一见潘章,不容分说向前一探身,一把抓住潘章,将潘章举过头顶,“我摔死你这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