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莫名其妙,温弋来了自己家三个月,一步一步把阿姨做的饭菜的口味调教成了他喜欢的模样,也太以自我为中心了吧,阿姨又不是只做饭给他吃,况且,他又不会一辈子住在这里,干嘛要擅自改变别人家阿姨做饭的口味啊。
花裕用筷子把蝴蝶虾上的蒜蓉撇开,在放了凉白开的碗里涮了涮才送进嘴里,还是有一股巨大的蒜蓉味。
花裕皱了皱眉,他真的是个小朋友吗?蒜蓉不是中老年人才爱吃的吗?自己也好,花唯也好,都不爱吃蒜蓉味的食物,蒜香太迷了,花裕不怎么能接受。
花裕勉强吃了几口,觉得没什么胃口,心里空落落的,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菜剩了很多,阿姨一边收拾一边提心吊胆地问花裕:“先生,需不要要我做点其他的给你吃?”
花裕摇了摇头,说:“我吃饱了。”
待阿姨把碗洗碗了,花裕才问她:“温弋的行李都拿走了吗?”
阿姨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房间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花裕:“我下午收拾小温房间的时候,在他枕头下看到的”
花裕接过照片,是温弋的高中毕业照,果然是文科班,总共五排,男生只有一排多两个,倒数第二排最左边的男生脸被温弋用马克笔涂黑挡住了,但是从肩宽和脖子能够看出来是个小胖子。花裕把毕业照翻了过来,第四排最左边,果然是“温弋”。
花裕仔细端详这张毕业照,温弋的后面站的是吕蒙,双手扶着温弋的肩膀,脸上带着明媚的笑,的确是整个班样貌最端正的男生,难怪温弋会把他当做憧憬的对象,真是单纯。
花裕拿着照片上了楼,刚坐下,手机就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温弋。
花裕:“喂。”
温弋:“花裕,是我。”
花裕:“我知道。”
温弋:“花裕,我和我哥和好了……”
花裕:“嗯,我知道。”
温弋:“花裕……你吃晚饭了吗?”
花裕:“吃过了。”
温弋:“那就好。那个,我就是想跟你说,谢谢你收留我,和你在一起的三个月,我很开心……谢谢你帮我收拾了渣男,替我收拾各种烂摊子,带我去吃好吃的,带我去看原石展,还让我在高中同学面前威风了一番,虽然我自己表现得不好,但是……花裕你当时,真是帅呆了!”
花裕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什么嘛,这个语气,就像是诀别一样,真是,莫名不爽。
“花裕,谢谢你。”
这个结束语的语气,真是有种说不出的矫情感啊。
“不用谢,我会好好盘算着敲诈温恕一笔的。”花裕半开玩笑地答道,话一说完温弋就炸毛了:“花裕!你怎么就这么俗呢!”
“我怎么就俗了?你刚才自己也说了,你既然这么感谢我,哪有只嘴上感谢,也没点儿表示的?况且我敲诈温恕又不是敲诈你,你在那儿打什么抱不平?”
“花裕!你就是个奸商!”
“无奸不商。”
“臭不要脸!”
“呵,你能把我怎样?”
“我要去温恕那儿揭露你的丑恶嘴脸!你这个守财奴!周扒皮!”
花裕大笑起来,逗了温弋两句,气得温弋怒挂电话。这脾气真是被惯坏了,一言不合就挂电话,胆子也够大,自己是花裕诶,除了花唯谁敢这么挂自己电话?
温弋挂断电话,撅起嘴,看着手里花裕的黑卡。
哼,还敢敲诈温恕?
你敲诈一个试试!信不信我明天就用你的卡刷架飞机出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温恕:花裕没你就吃不下饭了?
花裕:是的,把我老婆还给我……【生无可恋脸】
☆、第 22 话
花裕中午有个饭局,结束后在回公司的路上,助理就把今天中午b大校园广播的录音和word文档打给递给了花裕,花裕接过ipad,戴上耳机,快速地滑动着屏幕,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温弋这两天情绪不大对劲,前天唱给自己的歌是《小幸运》,昨天是《i will always love you》,都是“虽然我永远都得不到你,但是我仍然爱你”的调调,一副爱得义无反顾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的模样,甜蜜中带着绝望,暧昧里满是哀伤,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小朋友的喜欢。
“我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y先生了,每天都给大家讲一件和y先生在一起时候的小事,我突然发现我渐渐变成了一个喜欢回首过去的人,一点也不好,生活应该向前看才对,可是y先生不在我的前方,他好像在上一个路口就和我分道扬镳了,我走了几步,才后知后觉,我好像连倒回去追上他的机会也没有。”
花裕闭上眼睛,他已经把文字版的部分看完了,却没有摘下耳机。
“好像这两天我输出的负能量有点多啊,哈哈,好吧,今天唱的这首歌,张悬的《喜欢》。”
温弋在广播里和他在夜场里完全是两种风格,在夜场里能够唱两个小时的摇滚从头嗨到尾,但是在广播里,温弋唱的却基本上清一色的都是民谣,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后来花裕想了一下,也并不是不可思议,用温弋的话来说,这大概是他的人设决定的吧。
花裕嘴角勾起了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听着耳边温弋用好听的声音唱着:
而我不再觉得失去是舍不得。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你。
下午邱泽给花裕打了个电话,问花裕今天下午有没有空,他把年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