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所说的事,嬴政自然理得清是哪桩,才解了紧闭,消息倒是够灵通的。
“又是哪个不要命的奴才,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事情是李琴卿告诉他的,犹记得被传召入宫之前,那个女子哭跪在自己面前,声泪俱下的模样,只道当时她匆匆赶去,却尤是到晚了一步,没能将人救下,心内自责万分。在设陷甘墨的这件事上,李琴卿将自己撇得很是干净,或许,他那位正身处桑海的胞妹亦是如此。然而,兴许是因为她们都太想将自己撇干净了,就这样,每人多了点心思,而结果,却是谁也脱不了干系。
他抬起头,望着病榻上的那人,眸中的了然教嬴政心下一沉,“难道在父皇心里,儿臣一定要是最后才知道一切的那个吗?”
“混账!”嬴政一手砸在楠木榻上,带起一阵闷声重响,“你根本不明白,朕要你纳娶李琴卿的用意。”
耳边尚有余震,扶苏眉眼一低,平静的脸上几无表情,“李大人向来高瞻远瞩,即便儿臣娶了李琴卿,他难道就料不到,儿臣将来荣登大宝后,会卸磨杀驴吗?”
“……”嬴政眸眼微眯,声嗓就势一沉,“那你就要让他信。”
“父皇知道的,儿臣自小到大,从来不会说谎,是以,请恕儿臣,做不到。”
“你——”嬴政顿感胸口一阵气闷,算是被扶苏气到说不出话来了,可却不代表对话将会止于此。
“……父皇,你真心待过母妃吗?”
“你说什么?”或许嬴政更想问的是,他所指的,是哪一个?
这句潜台词扶苏听懂了,遂而,便将这话问得更为通透了些。
“父皇您,对诞下儿臣的那位母妃,可曾有过半分真心?”
“……滚,”嬴政一脸铁青,“你给朕滚,滚!”
其后不久,算起来,还不到一个时辰,便有了那道贬谪诏书。扶苏启程的那日,嬴政立在咸阳城楼之上,看着车驾驰远,面上挂着三分期许,希冀着疆场杀伐之气,能让这个他最爱重的儿子明白,何为为君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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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扶苏被贬上郡的真实缘由,甘墨虽不能猜个全中,却也是离之不远了。她当下什么都做不了,倒不如静下心来早日把伤养好。夕言知她乏了,便也不再打扰。
甘墨这一睡,足足睡了个把时辰,醒来之时,外间天色已经有些昏暗,恰好此时田赐来告辞。
客套话之类的倒是半句没有,田赐就是直接丢来了枚令牌给她,“要是哪天日子过不下去了,随时来找我,有这东西在,农家子弟没人敢拦你。”最后,似乎是怕她不解其意,他又加了一句,“我说过,你来我的地盘,我罩你。”
甘墨觉得,这最后一句话很是耳熟,但敛眸细想,偏又想不起什么,直到抬首撞见田赐那张鬼主意满满的脸,竟与早年记忆中的某一张笑脸重合,这下,可算是想了起来。
“原来,是你啊!”她五岁那年,被个高个男孩用吃食换走了一个脸颊吻,而那份早年记忆,也归属于她曾被抹去的那部分断带记忆,此回历完死劫,倒是一股脑儿全部回来了。
田赐没有时间多留,背身离开,扬手作别,“不用谢了。”
话都被他说完了,她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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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时候张良在此,那他一定会挺开心,因为那个让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人,总算是走了。可惜,今日他并不在,而是去往秘所探望亦在养伤的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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