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谄媚的拉出自己的笑脸,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再加上胖胖的身形,恍若个弥勒佛。
“拿去,拿去,就是送给你的。”
周旭凑到管家面前,低声说道:“知道在太上皇面前怎么说话了吧。”说罢,他就让戟瑞推着走了。
“明白,老奴怎么不知道呢?”李管家接过那胭脂盒笑着放进自己的袖子里。看到周围的侍卫们统统看着他,老脸一红,一跺脚,嗲声说:“哎呀,讨厌。快点干活。”说罢,一扭屁股走了。
老二到老六齐齐吐了。“这李管家可真是个奇葩。”
“那是当然,太监都这样,爱好也诡异的很。”相互揭露着太监这个行当的八卦。
李管家满脸笑容的摘了一朵盛开的红花,刚想揪掉花瓣,就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这群兔崽子们又在背后说我坏话,等着瞧,不给你们点颜色看就不知道杂家当年也是皇宫里的一顶一高手。
李管家曾经是太上皇面前一等一的红人,武力值也是非一般厉害,身背绝学。跟着周旭出宫建府,一边保护周旭,一边也把周旭资料传给太上皇。周旭因他俗姓李,长相非同一般,爱好又有点奇怪,就叫他大狸子。
半夜三分,不仅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也是偷窥刺探的绝密时机。
周旭此时正在司徒府的屋顶上,边上还有两碟糕点和小水果。周旭好奇的看着灯火不怎么明的司徒府,叹道:“这司徒家,果真是和传闻中的一样穷啊,连蜡烛都省了。啧啧,这仆人训练的倒是不错。”
选择的这个地距离正好,离主宅不远不近,正好看到。周旭完全不担心他的话被听到,戟瑞能听到方圆几里的声音。
一刻钟过去,周旭还在点评这司徒家的构造,说着司徒家的八卦,戟瑞从来不知道自己主子是个如何爱吐槽的人。
一刻钟又过去,周旭也不淡定了,这热闹怎么还没开场?按理来说,他不可能猜错。
戟瑞眼观八面,看到司徒家的祠堂方向突然出现亮光,几个人从各自的房间里奔向祠堂。
“主子,闭眼。”周旭顺从的闭眼,就感到一股带着湿意的风吹拂着他。
“到了。”周旭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正在司徒家的祠堂上,他心里赞道,戟瑞调教出来的情报侍卫还真不错,这司徒府的地图绘制的不错,就连逃生路线都有好几条。
戟瑞轻轻掀开脚边的瓦,淡淡的一束光就露了出来。
他们正好是在祠堂的前沿,能把祠堂里的人看的清清楚楚,祠堂里面的人却不能看到他们。
周旭屏住呼吸,看向里面。
此时司徒将军威严的跪着,而他身后站着司徒大公子和二公子,他的夫人脸色惨白,而司徒晓白却是被捆绑着。
等司徒将军对着列祖列宗说完话,就转过身来。
司徒晓白的嘴被堵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但她的脚也没闲着,上下乱踢。脸上都是些污泥,衣服也凌乱的很。
“说,你到底是何方妖孽?”司徒将军拔出那把跟着他打仗杀敌、出生入死的剑,泛着泠泠光彩,指着跪坐着的司徒晓白问道。
堵住她嘴的布被司徒峥拿掉,她呸了一口。顾忌不得这是祠堂重地,破口大骂。司徒夫人脸色煞白,跪倒在地,抓住司徒晓白的衣服泪水涟涟,“女儿,你真是被魇住了吗?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又跪着挪到司徒将军面前,“老爷,虎毒不食子啊,你不怎么这么对待她,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这是活生生的在我心上割肉啊?”
司徒二公子也开口请求道:“爹,妹妹年轻尚不懂事,只要好好教导,一定能改过来的。”
司徒将军声音雄浑,“把你娘扶起来,这不是我们的女儿。峥儿,把这个妖怪做的事情给你娘和你弟弟说说。”
司徒峥应诺。
“妹妹无故落水,被救起来后声称失忆。吃饭、说话、性格、行为习惯就连爱好都变化很大。从前爱武厌恶文字,现在妹妹居然能写出一手好诗;从前不会绣大物件却也会时不时的绣些小东西送给我们;从前妹妹喜欢玩,却从来不惹事,现在她不仅去逛青楼,还在南门开了个食肆;从前可爱调皮的妹妹变得爱钱、无礼、蛮横、轻蔑。她院子里的丫鬟都遭到她的轻视,这怎么可能。
时不时蹦出一些我们不知道的话,天天一副清高自傲看不起人的表情,想不起来的武艺,若是这些都仅仅这是怀疑。那么,真正能证明这个人不是我们妹妹的就是名医蔡拓的诊断。蔡拓行走江湖多年,从来没看走眼过。这不是失忆,而是我们妹妹的身体里被一个鬼魂占住。”
司徒峥拿出司徒晓白这段时间写的诗句,练习的字体,以及她卖玉珠开食肆,街上弹《凤求凰》,进青楼等等证据,桩桩件件。
司徒夫人怔住,自从女儿醒过来,就不亲近她。时不时的要些首饰过去,她还以为是小姑娘终于学会打扮,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就连化妆都是自己捣鼓,从前好动还文静不少,原来都是假了。
司徒晓白冷哼了一声,“我不是你们女儿又怎么样?我可是几千年后的人,我知道的比你们多了多,我有你们一辈子也没法学到的知识。如果你们能好好的供养着我,等我进宫作了皇后我是会好好对待司徒府的。我的两位哥哥和父亲也会官运亨通的。”
司徒将军闻声,眼睛赤红。
司徒晓白继续说道:“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