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看的皱起了眉头,他最为担心的就是眼下这种情况的发生。不料接下来的局面却是让柴宗训意想不到,按理说马上骑射的功夫应该是草原异族骑兵的看家本领,在柴宗训看来至少那批扮作异族骑兵的人的箭法已经很不错了,突然袭扰之下,自己这边居然有三四人落马,算已经阵亡了。
而呼延瓒的主力部队遭遇异族骑兵袭扰之下,似乎因为猝不及防之下损失惨重,甚至到了溃退的地步,柴宗训跟着紧张了起来。向旁边的呼延瓒看去,可是在呼延瓒的脸上确实看不到任何的焦急之态。柴宗训心中还暗暗纳闷:莫非小瓒他还有底牌不成?不然为何还是如此淡定?
“我们就快败了?”种放自然分得清哪方才是自己的人马,好心提醒呼延瓒道。“我都不着急,你们着急什么?”呼延瓒撇了撇嘴,很不屑一顾的回头看了种放一眼。
种放好歹差点儿没有气破肚皮,自己好心好意的提醒他,得不到半句好话也就罢了,呼延瓒居然还是这个态度对自己。种放冷哼一声道:“我看一会儿要是我们败了,你可还得意得起……”种放或者说了一半,跟着就没了下文。
因为在这个时候,演习场中的局势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惊得种放差点儿掉了下巴,下面的话自然也就说不出来了。
因为不堪异族骑兵袭扰,本来已经被异族骑兵杀的全面溃退,几乎都找不着东南西北的种家军,在柴宗训和种放最认为不可能和最想不到的时候发动了强势反击。柴宗训和种放没有想到,异族骑兵自然也没有想到,一时之间攻守易势,本来进攻的一方突然就变成了挨打的一方。
柴宗训和种放都面面相觑,这样的情况仿佛从来没有碰到过,而大局已定之下,呼延瓒大局已定终于露出了笑容。
“两位看的可还觉得满意?”呼延瓒有些贱贱的问道,这句话与其在问我们两个,都不如说他在反问种放,因为他问话的时候就盯着种放一个人,这可是生生的打脸阿。
“这……这怎么可能?”种放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复过来,“是不是你作弊了?”种放唯一想到的就是这种可能性。呼延瓒瞪了种放一眼,似乎都不屑于回答。
“刚才那究竟是怎么回事?看上去明明是异族骑兵那边大占上风的,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败了?”呼延可以不回答种放,但柴宗训问起,他却是不能不回答。“那是因为殿下和某些人都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表面上看起来我们这边儿像是败了,可实际上我们的阵型却是退而不乱,溃而不散。我几乎把所有的兵书都翻遍了,好不容易从一本几近失传的兵书上找到这种阵法,传说当年郭子仪就是依靠此阵屡次大败安禄山大军的。”
从呼延瓒这里得到了答案,柴宗训和种放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个阵法好像就是专门应付异族骑兵追杀的,不知道名唤作什么?”柴宗训问道。
“谁说不是呢?当年安禄山造反的时候,手下多的就是异族精锐骑兵,而郭子仪设下的此阵就是专门应对异族骑兵的追杀的。表面上看来己方被追着狼狈逃窜,实际上却是利用逃跑的时间悄然变换了阵型,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完成了攻守易势的转换。此阵最难的地方就是走位,每个人都必须记得自己的方位,千万不能走错,否则麻烦就大了。训练了这么久,也总算是小有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