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我二人患难与共,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彼此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话?”赵光义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王洪先是重重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般。
“二将军!刚才我便说了,我王洪是恩怨分明之人,大宋陛下可以看不起我王洪,但不能视王洪比草芥还不如之人,高兴挥之则来,不高兴便扔做一旁,什么都不管。二将军你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我也知道有些话你不好说。
“可是王洪不得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王洪一个外人,陛下可以不管不问,但二将军你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难道陛下为个一个前朝废帝,为了这么一个外人,就算是收买人心,难道就能牺牲自己的亲弟弟?反正我是接受不了。
“所谓道不同不足为谋,这才是王洪不得不离开的真正原因,希望二将军能够谅解。”王洪目光之中露出深深不舍之意,“说实话王洪奔波一生原以为遇上二将军才算是遇到了真正的明主,可是……
“哎……”王洪又是重重一叹,言语间说不尽的惋惜之意,“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王洪将去,也最后告诫二将军一句。“如果二将军欲避免今日之事的发生,不想沦为他人随手都可以丢弃的弃子,便要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自有让自己强大到让他人无法仰视的地步,就像当今陛下一般坐拥数十万禁军,才能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运,王洪言尽于此,至于二将军听不听得进去,我……”
赵光义听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他没有让王洪继续说下去,反而握住了王洪的双手,打断道:“如何听不进去,我还希望将王兄留在身边,日益聆听教益。”
王洪装作一愣,然后又无奈道:“王洪何尝不想常伴二将军左右,可是陛下那里……“
“从今以后他是他,我是我。”这句赵光义说的颇有几分坚决主意,“王兄你说得不错,我赵光义在此发誓:此生绝对不会再让人将自己当成牺牲的对象。古有曹孟德有宁我负人,勿教他人负我之言,今天我赵光义也许下:从今以后只有我赵光义牺牲他人的份儿,绝对不会给任何人把自己当成牺牲品的机会。”
“这么说二将军你当真下定决心了,将来要是你和陛下之间发生矛盾,二将军是否还能秉持今日之言?”王洪还是担心赵光义有顾忌,不想赵光义斩钉截铁的答道:“我先前说的任何人除了不包括王兄之外,自然不是谁皆在此列。”
王洪装出被赵光义感动地样子,趁赵光义不注意,一下拜倒在地,像赵光义叩首道:“王洪拜见主公!”王洪居然不再叫自己“二将军”,而是称自己作“主公”,这让赵光义又惊又喜,其实赵光义在发刚才之誓时,已然完全把任何人算在了里面,不论是谁,不管是赵匡胤还是王洪,显然都不在他考虑之列,所以说赵光义说的那个不包括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如果要非得说有这么一个人,那除了他自己本人之外,也不会有其他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