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知道王洪的“可贵”,赵光义才别出心裁的想出这么个法子,以展现他的手眼通天,就算是到了这刑部大牢之中,他赵光义依旧还是能说得上话的。另一方面也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以安王洪之心,暗示跟着他赵光义并不是半点儿希望都没有。
一开始赵光义这个逼还是装的挺不错的,对刑部狱卒呼来喝去,耍不完的威风。谁知道逼装到后面却是有些过了,这些刑部狱卒也是烦透赵光义了,直接不鸟他了。这下赵光义就真的尴尬了,任凭他把喉咙喊破,人家刑部狱卒就是假装没有听到。赵光义也真真切切的体验了一次,什么叫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对于王洪伸过来的酒,赵光义不好意思不接,接过来后重重的往面前几案一放,似乎因为用力过猛,酒还溢出了不少来,赵光义黑着脸道:“先放着,好心情都让他们给糟蹋完了,实在可恶!”
闻及此言,王洪想笑唯有轻轻一抿,安慰赵光义道:“二将军,何必和这些人置气?说起来他们跟趋炎附势的边军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王洪不提边军还罢,一提及赵光义更是火冒三丈。
“都是些卑鄙无耻的小人,实在可恨!等我他日东山再起之时,定然让你们知道厉害。”赵光义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唯有先撂下一句狠话在这里。
“二将军!经历了这么多事,有一句话在下一直都憋在了心头不知该说不该说?”王洪珍而重之的表情,赵光义似乎也猜不到他想说什么。不过为了表达对王洪的信任,赵光义只好说道:“你我二人共经生死,共历患难,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闻过此言王洪装出一副感动之极地模样,先是跟赵光义行了一礼,又跟着左右看了看,见看守的狱卒有意忽略二人,注意力不在二人身上。王洪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些日子在下苦苦思索为何我们占尽优势之下,还是输给了荆罕儒。”
“为什么?”赵光义本能的跟着问道,他也想不到王洪一路上居然在琢磨这个问题,其实他也非常想知道答案。
“因为我们本身的力量实在太弱了。”王洪的答案叫赵光义怔住了,“二将军!请恕王洪斗胆直言,二将军到现在都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所以处处受制于人,就拿眼下的刑部狱卒来说,也可以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
赵光义被王洪的话惊呆了,喃喃道;“边军不是我们的势力吗?”“二将军你自己觉得呢?边军不过是二将军借陛下的钱粮暂时将之控制住了,可是对于二将军的忠心,似乎还赶不上对禁军的畏惧,又如何算得上为二将军所有?
“我的意思是二将军应该建立一支就像禁军一样只听命于二将军一人的军队,只有这样我们任何时候都会掌握话语权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像眼下一样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成为他人的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