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稚子营”在自己手上终结这点,柴宗训是没有任何意见的,稚子营用将在对的地方才能体现出他的巨大价值来,若是柴氏子孙不孝,欲用之谋取私利,这才是最可怕的,有野心如李重进之辈,有稚子营在手绝对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动荡。
而现在柴宗训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能不能完成柴荣的遗愿或者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成了柴家不孝子孙到了九泉之下又该如何面对柴荣?尽管来自后世的柴宗训未必就相信轮回传说,但自己心中内疚,过不了自己一关,那才是柴宗训担心的问题。
荆罕儒似乎看出了柴宗训的紧张来,还以为柴宗训是为稚子营而紧张。荆罕儒拍了下柴宗训得肩膀,然后说道:“其实陛下不必过多担心,待稚子营中人见过陛下,陛下再将你的想法对大家说了,那么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柴宗训明白荆罕儒哪里来的这般自信,况且柴宗训担心的事情跟荆罕儒说的完全是两码事。不过!荆罕儒宽厚的手掌似乎有人能让人平静下来的魔力,下一刻柴宗训就完全想明白了,或许然柴宗训镇定下来的是荆罕儒一身勇猛无匹的武艺,荆罕儒能被赵匡胤视为对手,定然不是难得虚名,而且在进盐城的时候,已经在听无数老百姓在议论荆罕儒以一己之力挫败一支数千人的大军。
看到面前的荆罕儒很难让柴宗训不能不想到另外一个人,一样的勇猛无匹,一样的身手不凡,不用说那人就是赵匡胤。
“荆将军!你的武艺比起赵匡胤如何?”柴宗训阴差阳错的问了这么一句,话一出口,柴宗训立刻后悔起来,荆罕儒败于赵匡胤之手,方成就赵匡胤禁军第一高手之名,这是人所共知之事,柴宗训这么突兀一问,却是有打荆罕儒脸的嫌疑。
“我不如赵匡胤。”荆罕儒回头看了柴宗训一眼,甚是平淡的回答道:“数年之前我四十出头,你应该那清楚那是一个武将最为年富力强的黄金时刻,那个时候的我以一招之失败于赵匡胤之手,如今的赵匡胤便如当年的我,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但现在的我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即使每天勤练不缀,我知道赵匡胤也不会放松的,那怕他已经当了皇上,不过!陛下欲叫我出手亲自行刺赵匡胤,依我对赵匡胤的了解,还是应该有六七层把握的。”
荆罕儒临了加了这么一句,柴宗训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听荆罕儒自己亲自说自己有六七层把握行刺赵匡胤成功,柴宗训知道这不是虚言,也曾短暂流露出那么一丝心动之意,不过瞬间就隐去了。
荆罕儒也吃惊不小按理说柴宗训才是最希望除去赵匡胤之人,比起稚子营的其他人,他因为得恨得更深,所以才更有资格。甚至荆罕儒打定主意,如果柴宗训当真叫自己做此事,他便放手一搏,哪里知道柴宗训居然如此沉得住气。
“怎么?陛下不想报仇?”荆罕儒颇为好奇的问柴宗训道,他的确对柴宗训现在心中在想什么充满兴趣,不然不会有这么一问。
“想!如何不想!甚至吃饭读书,睡觉做梦都想。”柴宗训咬牙切齿的说道,以荆罕儒的老到,如何看不出来柴宗训不是作伪,确确实实跟赵匡胤有滔天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