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因商城街上传言,说有专门从外乡过来的年轻女子,有单行的,有多人一起的,假装问路,然后趁机不备,夺人钱财。
风青雅一听这,顿时愣了一下,“竟还有这事儿……”
于是便告诫自己,还是小心一点。
这姑娘就苦着脸儿,说她要打听的这个人是她的表哥。
风青雅问:“那他叫什么名儿呢?”
姑娘摇摇头,说她只知道表哥的小名,大名却是不知。
风青雅一听这,内心就疑惑,心想,这姑娘莫非就是个骗子?
既是表哥,如何又不知名字?她就镇定了一下,听姑娘如何往下说,“那你的表哥,小名儿叫什么?”
“他姓谢,小名儿叫小四。小时候,我在家都叫他小四哥。”
姑娘提起谢小四,菜色的脸儿,还红了红。
“谢小四?”风青雅一听,就说不知道。
姑娘一听,脸色儿不免有些沮丧。
她说她问过许多人了,旁人都不知谢小四是谁,从早上到了商城,逢人就问,一直问到现在。
“这位姑娘,实不相瞒,现在我干粮也吃光了,身上也没几个铜板了。如果我再寻不到我表哥,今晚我可就要露宿街头了。”
这姑娘愁眉苦脸的,又不停叹着气。
风青雅看其颜色,猜测这姑娘说的也不是什么假话。
于是又问:“那你表哥在这里,是做什么营生的?”
在他问这话时,不由想起谢凌远来。
心想,义兄是知府,这在城里做小买卖的,都在府衙登记造册备过案的,如果想查,也不是难事。
这姑娘听了,却又摇头。
她说她爹娘都死了,她是爹娘的独生女儿,爹娘死前,就嘱咐她去商城找表哥。
爹娘说,村里人说表哥谢小四在商城当官,但到底当的什么管,还是在商城下面的县,爹娘又说不上来。
姑娘说她姓柳,小名儿叫隐环。
她说她为此也去过衙门口,但见了衙门门前那样威武,她又生了胆怯,不敢去问了。
风青雅听了,就笑了一笑。
“柳姑娘,今天算你找对人了。如果你爹娘说的不错,我倒是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真的?”隐环一听,眼睛里就放出光彩来。
“嗯。”
风青雅点头。并将自己姓名告诉了对方。
她想,谢凌远是堂堂的知府大人,将这些问他,更是易如反掌。
风青雅说去巷子里刘二娘的针线铺买针线。隐环就跟着风青雅同行。
风青雅对这姑娘道:“隐环,实不相瞒,我一位义兄便是这商城的知府大人。现在天不算晚,不如我就带着你去府衙找我义兄,很快你就能寻到你的表哥了。”
隐环一听,更是喜出望外。
她心里想的就是这样。
风青雅细心,见隐环路过一个烧饼铺,狠吞了几口唾沫,就主动给她买了几只葱油烧饼。
隐环道谢,说她有钱,就要从包袱里取钱。
风青雅摇头,说不用。
“不过几个铜板而已。咱们有缘相识,我便当你是我的朋友。”
隐环听了,更是道谢,又问她的名姓。
风青雅爽快,也就说了。
一问年龄,这隐环比她虚长两岁。
隐环虽然没见过世面,但也有几分城府。
她听风青雅说这商城的知府竟是她的义兄,可见她定然也是一位富贵人家的小姐了。
隐环便试探。
风青雅听出来了,就悠然而笑,假装道“我并非富贵人家的小姐,我不过一介孤女。与知府大人结为异性的兄妹,也是因了一些缘故。”
隐环一听,就知道不能往下细问了。
风青雅告诉隐环,说再走两条路,府衙就到了。
隐环淡淡地笑,“这位姑娘,我去过那里的,只是不敢进去。我认识路。”
风青雅点点头。等到了衙门口,见了那两个守门的差役,就要上前招呼。这两公差俱都认识风青雅。
风青雅还没张口,就见得府衙内懒懒地出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