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撇了一眼说:“大小伙子整女孩儿家的玩意儿,没出息。”
心肝儿和老婆都说好看,六叔保持中立,二妈支持老公,觉得老大装扮欠妥。家里人一票弃权,二比二平,老大来争取我这关键一票。老大特地揪着耳朵让我仔细鉴赏,就快把他的耳垂贴在我眼睛上了。
那个耳钉很小,在光线下亮晶晶的。我觉得挺适合男孩子戴,就点了头。老大神气活现的说:“怎么样,三哥说好看。懂艺术的就是和某些211不一样。”老大又借着夸奖我来抬高他自己。
不过欣赏归欣赏,我还是劝老大小心点儿,毕竟这里不比别的学校,个性的东西少要些比较安全。
从家里走的那天我有点感冒,到了学校严重起来,头天上课我就发烧了。我烧得很厉害,在寝室躺了三天,一觉睡到礼拜四。下午我觉得好些了。吃饭的时候,二妈、老大本来要帮我把饭买到寝室里,我说想活动活动,就一起去了。
老大帮我买了份炒凉粉,我们三个坐在靠门边的位置吃。刚吃了两口,我看见罗承翔拿着饭盒进来了。
“你们警大不开伙啦,又上我们这儿抢饭?”老大冲着罗承翔打趣说。
罗承翔也没搭讪,径直到窗口买了饭菜,坐到靠角落的位置吃饭。
“酷啊!也不知装的‘内裤’还是‘外裤’?”老大转过身吃自己的饭。
“怎么了?”我问。
“开学这两天,他老一个人上我们这边吃饭。招呼他也不搭理,谁知道怎么了。”二妈说。
罗承翔坐那儿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我又看见那团灰色了。以前觉得他人缘挺好,和谁都两句话就能熟的跟亲兄弟似的。原来热情开朗的人也有孤单的时候。
“听说坠楼案最新版没有?”老大瞟了一眼罗承翔说。
“前几版地球都被毁灭四次了,还有什么新的?拿死人开玩笑,真没同情心!”二妈没兴趣,只顾吃他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