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只是万余七大门人之中的一个跟随者,从死亡沼泽独自流离至此,如今又是这种褴褛装扮,这个天狼族也不知道距离死亡沼泽有多远,那古是怎么认定我就是七大门派的人呢?难道这只是他的猜测?
真是这样,这人的心思绝不简单。
我看着他,道:“先生怕是弄错了,先前在下已经说过,我不过是郴州押镖的,只因在这里遇到盗匪,才落难于此。”
即便我真的是七大门派的人,我也不会傻到就这么轻易言明立场,长生堂虎踞西域,如今虽说势衰,可要是说西域各部落中没有长生堂的门人,我是不信。也不知道七大门派现如今是何状况,我心系此事,更不想招揽麻烦,能不碰到长生堂的人是再好不过了。在我们来到天狼部落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一点,那也实在是不知道我如今现在何处,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我正因为不敢断定,所以才会说自己是来押镖的,不过这也是事实。
那古沉吟一下,道:“真的是来押镖的?”
他的话里已满是不信,我已提高了警惕,现在连我自己都摸不清他的底细了,硬着头皮道:“是啊,押送的是丝绸货物。”
他扭过头,还是看着坡下山寨,像是在想什么。天空中,月色荡漾,周围草丛中不时地想着虫鸣。我还站在木屋前,从我这里看过去,他的背影竟有一种久经岁月洗礼的沧桑感。
片刻,他忽然笑道:“你是七大门派的人,是从死亡沼泽逃出来的吧?”
这话一出口,我又是一惊。如果刚才他能猜出我是七大门派的人,这次却能说出我是从死亡沼泽逃出来的,那么他猜的也太准了吧。他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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