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布里仅剩的创伤药均匀涂抹在右臂上,左手触碰到右臂时仍是一片的冰凉,可我右臂并未觉得有丝毫异样,只觉现在右臂血液里流淌着的还是滚烫的血液。
也不知道这点创伤药管不管用,涂抹好药,我又将宽大的树叶重新裹住右臂,先前捆绑的草绳已在无用处,我取下腰间的束带连同刚刚割下的虎皮布条,左手和牙齿并用,重新将树叶绑紧。
换好药,我又敞开了胸前的虎皮衣,尽量让潮湿的水渍挥散出去。虎皮衣沾了水,贴在身上颇为难受,敞开了,我才感到一丝舒适。头靠在木板上,屋里的篝火已经冒不出火头来,只是燃尽的木枝堆深处还亮着殷红的光,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熄灭。看着余火,不知不觉间,我的眼皮也渐渐闭拢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正迷迷糊糊的,却隐隐约约听到屋外传来一阵轻声的碎语声。我入睡时一向睡得不沉,这点声音虽然被屋里那两名打鼾的族人盖住,但我还是听到了,也不由得缓缓睁开了双眼。
此时,木屋里的篝火已完全烧尽,不过房门处的木板墙缝隙中却是漏出一道道月光,屋里倒也不是太暗。我的头离开木板,正想听听外面的动静,却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屋外响起:“里面的人可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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